05. 10th act-转折(4/7)

「暄是不是也曾一边看着前这个画面、一边想我？」

「暄和她朋友回程时会聊起我吗？她会怎么说呢？」

……

我不知，这些都不可能问暄，所以我永远永远不会知；因此，答案也会永远永远介于是和不是、会和不会之间，而这神上的满足（或逃避）是我想要的安于现状吗？这样的若即若离到底还要持续多久呢？

我再度踏一班南电联车，让车厢里刻意营造的清凉，将已开始消的心绪转折再次冷藏。

※※※※※

在凉的气氛，心果然沉淀得快，是该想想今晚何落脚了。

方才在脑海里把新训中心的滴转过一遍，此时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某位仁兄；我打开手机里的通讯录，很快地找到目标──「郑老闆」，一个有趣的傢伙，依稀记得他是麻豆人，至于为何叫他老闆当然是有典故的，只不过说来话…几年没联络了，不知最近过得如何？

电话一拨就通，依然是那个讲话有些漏风的可嗓音，双方啦咧了几句，郑老闆要我坐到「农田」车，说完就急匆匆地收了线。

「农田？有这站吗？」我看着车窗外铁旁的大片农田，心里犯滴咕；而铁指南上就给予指正，原来是「隆田」。

一剪票，就看到郑老闆在对我挥手。

「看哪里看哪里…挖底佳啦！恁娘咧～好久不见。」果然是我那位成「脏」的纯朴邻兵。

「拜託，你那个门牙还没补喔？」

「你不觉得…不用开也能把菸叼住这样很有特厚？」他边说边从那个难以忽视的缺了烟去，有糊地说：「我有听你的喔～现在都嘛一天一。」说完又拿一请我，我如同往常地收前袋：「菸加一、馒减一。」想起新训中心时的默契，两人同时笑了来。

他踩了几，把托车发动，我看他没安全帽（似乎也不打算让我），便跟着跨上了野狼125的后座，还没坐稳，两人一车便在四周都是农田的隆田乡上飘移着。

「欸欸…邻兵，你到陆总勤务兵一定『卯死』，籤没错厚？」

这个我一言难尽，随应了声「还好啦」，反倒想起他当初的志愿，便问：「那你海巡倍数籤到没？」

「你拨以后隔天换我…伊娘咧…拎北跟错队，跟到什么勤兵，好死不死又到了、不去还不行，结果去工兵团炸鱼煮菜到退伍，～」他晃过了前面一台速的速克达欧桑，又接着说：「结果几个学退伍前喔…说要一起开店，找我去帮忙，也是不去不行…」

刚才那台被超车的速克达又重回领先，郑老闆骂声「」，再度超过去，继续他个人版的「奋斗专栏」：「…后来学他们嫌歹赚、就不了，说是要改行去汽车容，把饮店给我…害我被着去考那张证照…邻兵，都嘛怪你们，新训时就老闆老闆的亏我，今嘛吼～妈的咧，真的当老闆了。」

我用力笑来，不客气地喊了他好几声「郑老闆」，并且保证要是他想，我可以帮他写来投稿《吾吾家》或是青年日报，帮他赚几支再也用不到的荣誉假；他老兄虽然狂油门、连声问候了很多人的父母，但听得来，从那漏风的骂声中，也一丝得意之，我由衷地为他到自豪。

此时，前方旁一阵又一阵的蒸腾白烟外加香气扑鼻，我才注意到，怎么卖菱角的商家、摊车那么多？一问之才知是自己真的是「台北俗」孤陋寡闻，在园区关了两年，是真的有所歷练、或是本让当兵的脑袋在退伍后继续化？还真不好说。

「阿你不是大专兵？还研究所毕业咧…这边的特產竟然『莫宰羊』？你看，整片都是啊…」我任由他唱了几句「採红菱」，才问他哪间好吃。

「我店里就有，晚一来吃。啊对…那个日本时代很有名的那个啊…就在附近，我载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