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11th act-惊喜(7/7)

瓶颈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我想趁着年轻多尝试，不然以后机会一定越来越少。」

「也是。你若想清楚了，那我一定支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别跟我客气哦！」

暄报我以微笑：「看来，我用不着去维也纳造我的音乐造诣囉～倒是义大利不妨去走走。」我不假思索地说：「亚佛加厥。听说化学系的材生都会想去那边。」

暄伸大拇指对我比了个「讚」：「亏你还记得！」那当然，我连她当初讲那段话的景都记得清清楚楚，毕竟，不是每样东西都有保存期限的，有些事，偏偏就是亙古而永恆。

暄叉起一块俄罗斯糕，刚要放中又放回手边的小瓷盘，很有些悵惘地说：「话说回来，别说义大利，我离家最远、最久的一次恐怕就是这几天，傍晚就要回台南了…」我突然一阵衝动，脱而：「还有时间，你有想去哪里吗？」

暄想了想，说她其实一直很想去野柳。

「野柳？不会吧！在台湾居然还有人没去过野柳。」

「我是说真的。国小毕业旅行本来要去，后来那天刚好肚痛，只能在家休息；一时，地科老师要带全班去野柳校外教学，让我超期待，结果不知什么原因改成小琉球；然后啊，我在竹女实习教师时，本想说终于可以利用小小特权来安排，没想到遇到sars，活动被直接取消，大概我跟野柳没缘吧！」暄一气说完，同时喝掉最后一远在天边、近在前的维也纳咖啡。

我的漂浮冰咖啡已不再悬空，此时见状便站了起来：「暄英，走，我们一起去野柳，现在。」

※※※※※

我跟暄在北3门外间聊，而天很快地暗了来。

「谢啦！还买这个送我，等搭铁刚好派得上用场。」说完便将那隻野柳海洋世界的绒海抱在前。

「没什么啦，都认识那么久了…」我看了一墙上的鐘、搔了搔，有不知该怎么接去，忽然，脑海里跃一个有趣的画面，便脱而：「其实应该早送你的。」

「多早？上次在海生馆是我自己说不要的，海我就喜蓝，绿不稀奇啊！」

「十年前。我是说十年前修「艺术赏析」时，应该那时就要送你，这样你就不会在课堂上翻来覆去睡不好还嫌老师吵。」说完两人一起看着对方，回忆的涟漪渐扩渐远，里的笑意也越陷越。

「邑，这几天真的很…」

「别那么客气，这真的没什么。」我又瞄了北车大厅的墙，正待提醒她距离班铁到站的时间，暄已开：「我买自由座。不过时间也差不多该走了，你在等孟珊对吧？」

我：「她搭的自号应该快到站了，我介绍你们认识。」暄随即笑着说：「三天没见了，你多陪陪人家啦！」

「暄英，希望你有空常来，我有机会去台南的话再跟你说。」

「嗯～保持联络。」

「保持联络。」

看着暄离去的背影，一阵寂寞袭来。想到今天午，她在女王旁佇立良久，当时问她一偿宿愿的觉，暄看着一旁的解说牌，回却反问我：「女王至少三千岁囉～你觉得她在看什么？」

「我想应该在发呆吧，难说，等我们来看她？」

「你正经。这上面说女王的颈围逐年受风化侵蚀，我算了一，照这速率的话，今年生的婴儿大概在我们现在的年纪就只能在照片上看女王了，好可惜哦！」

「嗯～其实我觉得几千年前它的外观一定还不是女王，大概是最近这一百年左右才越来越像，经典之所以经典，就在于在最的时候谢幕而难以復刻。我们是躬逢其盛，应该要到荣幸才是。」

「也许你说得对，还真的没有什么永恆不变。」暄在回程的客运上若有所思地说着。

有吗？有吗？有吧！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