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11th act-惊喜(6/7)

的石阶上，两人饶有默契地在凉风徐徐中将排静静啃完。

「味还在。」暄说。

「不过涨价了，而且觉有变薄。」我说。

暄轻轻叹了一声：「好像…没有什么是不变的，记不记得我们修艺术赏析时看的那《重庆森林》？里面好像有句话是说，每样东西都有它的保存期限。」

儘心里不完全认同，但只有怕错的胆小鬼，才迟迟不敢卷。

我受着手中的排残骸已逐渐降温，想活络一气氛，便提议一起逛夜市；大台北都会圈夜市何其多，而暄却在听完我概述一后，挑了我最不熟的饶河街夜市，果真难以捉摸。

当小赤兔再度慵懒地停在八德路某条暗巷的红线上时，暄在后座提醒着：「欸～原来郝市是你乾爹，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过？」我拿昨晚市府对小赤兔的「请款单」将其贴回原，不慌不忙地说：「这个嘛～我是无福消受啦！不过像这停车位一位难求的民间疾苦，人民的保母有时还不至于赶尽杀绝，应该可以谈…」

暄直接一掌拍在我的左肩：「沐邑，你很喔！」由于力有大，我赶忙讨饶：「暄英老师手留啊～不为例。」

我们两人在週五晚间的夜市人里边逛边聊、边玩边吃，我刻意忽视周遭人群投过来所残留的莫名虚荣，毕竟，今晚就只是两位阔别许久的老友一同游罢了，只不过这样的想法有多少比例能让人信服（包我自己），并非是此刻的我想究的事。

暄将吃了一小半的胡椒饼递了过来，表示她想玩捞金鱼。由于这是我的项，因此便小一手、迅速地捞了两隻朱文锦上来显显威风，不料暄却将这对难兄难弟倒回池中，开始追踪一尾型量级明显超越同儕、黑白相间的凸金鱼。

但即便佛心老闆已多送了两支网，这尾「黑白郎君」却丝毫不给暄英面，执意把正妹的失败当作自己的快乐，而暄持上演夜市版的「老师与海」，就在第八次鱼过网破后，老闆担心会影响其他客人的消费意愿，遂表示我们的投资金额已足以将牠带回，哪知暄在要不到第九支鱼网后果断起，表示如此胜之不武、不要也罢。

将走未走之际，老闆一脸无奈地望着我，着利的台语揶揄着：「烟斗仔～恁查某朋友真有个，注意啊…人讲胭脂歹骑蛤…」我一个皱眉加苦笑，还来不及辩驳，便被拉着去买烤玉米，而理应纠结的心绪遂在熙熙攘攘中隐没。

今晚的句依旧结束在教师会馆。夜很静、很，令我忍不住稍作逗留，我想着这幢楼房里某的暄，也想着此刻人在宜兰的孟珊，而沿着人行的树冠望去，天边明月恰似勾一丝清冷的苦涩笑意，思起伏，不觉忆起昔日修课时看过的一老电影，最后一句好像是──「明天，明天又会怎样呢？」它是这么说的吗？是吗？

我将小赤兔在老家公寓的骑楼里停妥，伸手将钥匙放回袋时，才发现那咬没几的胡椒饼已不再，想了想，便一个人在路灯独自享用那些许馀温，让它重回37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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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珊他们学校要比到午三，估计回台北大概也是傍晚了；而暄第三天的研习只有半天，严格说来，只有一个小时的讲座加上两个小时测验，预计十一考完，而我不到十半就在教师会馆外等到她。

「老师早！看来考题不难。」我笑着对暄打招呼。

「早～考题是不难，写教案也难不倒我，重是对象；我实习和代课带的都是中生，小学生～我的天…本是另一个。待会再聊，我需要沉淀一…」

讲到沉淀，我就想到咖啡馆，寻思：「暄难得来一趟台北，得来特别的…」因此连锁店先不考虑，脑海中掠过了曾经去过的菲玛、波西米亚人、coffeesweet、rufous、gabee.、coffice…但最后还是决定去武昌街的「明星咖啡厅」，至于原因连我自己也说不上来，只觉得那儿应该很适合，当然，也比较近。

暄果然喜。

她喜店的摆设、她喜二楼靠窗位置的採光、她喜三层心的俄罗斯糕、甚至连menu都喜，而我则喜…（算了！当我没想）

翻了好一会儿，暄了杯维也纳咖啡，而话题就从维也纳开始。

「维也纳？你去过？」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