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人(4/5)

乎意料地，梁追静立在书架旁，除了衣衫略有些凌，丝毫无碍，反倒是周梓安斜斜地坐倒在地，瞧着嘴角都青了。

“……”

这一急，差都忘了梁追的手腕。毕竟是能从刑、大理寺一路升上去的狠人，没本事还真压不住场面。

千算万算，算不到挑事的反倒被打爆了。崔织完劝架都没劝，也不清楚来龙去脉，只能稀里糊涂地站在门边，也不是，退也不是。

梁追看她怯怯的，踌躇不定的模样，似乎还想凑闹，自然没什么好脸，直接皱着眉赶人：“十六娘，你先去。”

崔织晚也觉得自己碍的，可她又实在担心梁追的安危：“你一个人……”

“放心，他也一个人。”梁追淡淡。

“……”

这话说的，还有理。这状况，她确实更应该担心周梓安才对。

“崔姑娘，您先来吧。”重山向来最听梁追的话，也帮忙劝：“公能够应付的，周公又没有恶意，您在这也帮不上什么。”

崔织晚无奈，只得看了梁追，一步一挪地退了去。

门关，她本看不见里的状况，张娴还闷声坐在车里，此刻去戳人家的痛显然不太合适。崔织晚踢了踢脚的小石，困惑不已：“重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重山摇了摇。他也是一回见到这位张小，哪里清楚其中缘由：“公行事自有他的理。”不过，似乎和崔姑娘您有几分关系。

重山只说了前一句，后一句却默默咽了回去。

“哐啷”一声，屋突然又传来茶盏碎裂的响动。崔织晚吓了一，隐约听见周梓安声质问了梁追几句，却听不清梁追的回应。

很快，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周梓安一把推开了木门，缓步走。

他的神依旧十分不快，却没有方才那般恼怒。周梓安沉着脸，看也不看崔知晚，霎时而过。

崔织晚自问应该没什么对不起张娴的，除了……

除了那日，梁追假称她是他表妹。

这么一想，崔织晚着实有些悔不当初，想歉也不知从何说起。直到车渐渐远去，再望不见，她依旧呆呆地站在原地。

“十六娘。”

是梁追在唤她。

崔织晚低着去，地上尽是一片狼籍，她小心翼翼地跨过碎瓷片，却注意到脚边落了几张撕碎的纸片。

红封醒目，不像是寻常书稿。

她想伸手去捡，却被梁追拉住了，崔织晚抬，却只望见他蹙起的眉峰。

“别捡了。”

她心中隐隐有个答案，却只想听他亲说：“那是什么？”

“……荐书。”梁追并不瞒她：“张姑娘向张先生求来的。”

如今却被撕得粉碎。

“你居然还没拿到荐书？”

“嗯。”

“张姑娘知我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