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人(3/5)

？”

一旁的小厮趁机凑上来谄媚：“等他乡试落榜，自然会乖乖吴州城……”

“落榜？”

白耀轩斜了他一，似笑非笑：“怎么，你是看过他的制艺文章了，竟这般笃定？若他真的中了举又该如何？”

“这……”

那小厮溜须拍拍惯了，哪里能想到这些，当只得挠了挠，嗫嚅：“哪有这么年轻便能中举的……”十六岁的举人，听也没听说过啊。

白耀轩并不理会他，只盯着崔织晚离去的方向思忖良久。

半晌，他突然笑了，像是终于定决心似的。

“无妨。”

“想让人活着不容易，想让他死，办法倒多的是。”

……

因为同白耀轩耽误了片刻，天更暗，崔织晚到梁追门前的时候，巷里有的人家都已经灯了。

远远地，她就望见一辆车停在前，旁边似乎还站着位郎君，走近一看，发现竟也是个熟人。

是从前去寺里找过梁追的那位同窗，她还曾在门外偷听他们谈话，被梁追暗讽了许多回。

四目相对，那少年似乎也觉得她十分熟：“姑娘是……”

“之前曾在栖岩寺与公有过一面之缘。”崔织晚浅笑，行了一礼：“小女姓崔，此番是来寻梁公的。”

少年恍然，正想回礼，却似乎猛地想起了什么，神突然间变得十分古怪。

他复又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半晌，冷冷开：“原来姑娘便是以琢的那位‘红颜知己’……在周梓安，幸会。”

什么“红颜知己”？

崔织晚着实有搞不清楚状况。他唤的是梁追的字，听上去熟稔非常，应当是梁追的挚友。这莫名其妙的敌意，却不知从何而来。

她没那么好的耐心，也没指望人人都待她亲近和善，既然话不投机，那还何必多言。于是，她客气地了，迈步正要跨过门槛。

“崔姑娘，且慢。”

没想到，周梓安一闪拦在了她面前，语气不善：“去，恐怕不太方便。”

“不方便？”

崔织晚秀眉微蹙，望了里亮着烛光的窗扇，不解：“梁追就在屋中，周公既停了车，怎的不？”

明明是来登门拜访的，主人在家，偏偏要堵在大门冷风，真是个怪人。

周梓安见她分毫不让，正准备开，却听见后有轻微的人声响起，当便赶忙回去看。

崔织晚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望见门开，来的却不是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