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人(2/5)

一个连对自己的屈辱都无动于衷的人，又怎会在乎旁人的死活？

此时，天渐晚，昏黄的霞光映在他的脸上，晦暗不明，有说不的郁惨淡。

崔织晚听他提及母亲，眶微红，忍不住脱而：“那些事早就过去了，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不肯罢休！”

少年难得没有继续缠着她，只是站在她背后，语调沉重，缓缓：“他究竟有哪里好，难就因为他比我会读书？”

提亲……

白耀轩退了半步，负着手，不甚在意：“这还用盯？只是让小厮每天去小枝巷逛逛，结果你猜怎么着？居然叁回有两回都能撞见崔家小鬼鬼祟祟……”

“不过，考中秀才又怎样？”

“公不必担心，知府老爷说了，补录之时定会将公的名字加上。那梁追不过是个穷鬼，怎么能和您相比

“他凭什么瞧不上你？”闻言，白耀轩握了拳，不甘：“若我娘和荣姨还在，我和你的亲事早该……”

十六娘说的对，父亲说的也很对。所有人都忘了，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还记挂着曾经那轻如鸿的谊。

人人都说他是纨绔草包，白耀轩从不反驳。或许在读书科考一事上，他确实没什么天分，可自小跟在他爹边察言观，见过了形形的人，他看得，梁追此人，绝不是良善之辈。

崔织晚觉得他肯定是晚饭吃多了炮仗，说话这么冲，气得小脸通红：“你是不是闲的？居然还派人盯着我？”

“十六娘，原来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么。”

当然是来看闹。”白耀轩挑了挑眉，冷冷回：“看看一个‘大门不，二门不迈’的闺小是怎么天天偷跑去男人家的。”

他站在原地，睁睁看着崔织晚抹了抹泪，低着，转走远了。

白耀轩可以容忍自己另娶旁人，却见不得自小便记挂在心的姑娘嫁给这样冷漠无，别有用心之人。

无论如何，过完这最后一年，他们便再不会有任何集了。

白耀轩嗤笑了一声，垂，自嘲般继续：“想必你也听说了，我在外面开局赌他落榜，原想挫挫他的傲气……呵，这回倒算是本少看走了。”

怎么可能，她从未这样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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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织晚默然，其实她也说不梁追究竟哪好，只觉得他都很好。

崔织晚默了许久，转过，原本粲然如星的眸霎时暗淡了许多。

白耀轩意识想唤住她，却觉得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我本就不想嫁人，帮助梁追也只是为了成全他求学的心愿，仅此而已。”

“……你若同她定了亲，岂不是要将咱们家一半的家产送到崔一石那个老东西手里？”

“你放！”

“你没必要将怨气撒在旁人上。我不喜你，与他无。”女孩的眸光十分定，一字一句：“以他的心思，恐怕还瞧不上我。”

听到这，崔织晚猛地顿住脚步。

这个傻丫，恐怕还以为他是嫉妒她待梁追的好，其实，他只是替她忧心。

“再者，便是母亲在世，你以为我们的亲事就一定能成吗？”

之前，他想尽办法排挤这人，却毫无用。无论遇到什么况，他总是一副冷旁观，置事外的模样。

“……你喜谁都行，唯独不能娶崔家那丫！”

“耀轩哥哥。”

少年听见这个久违的称呼，猛地抬起。

“我乐意去！你得着吗？”崔织晚懒得理他，抬脚就要走。

白耀轩怔住。

梁追的野心的确藏得很，可惜，也许他算准了一切，却算漏了自己的真心。他望向崔织晚的目光了一切。

她与梁追的缘分，原本早该结束了，之所以能够至此未断，也算是她费尽心思求来的。如今是一厢愿的付，日后或许就会变成妨碍。

“连养活自己都勉，难不成你还指望他有胆向你爹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