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2/2)

青女：“悖天逆序，反受其咎。你之所作所为，绝不会有好场……”

浊气通天，之气相互激，造成玄门外青虹紫电、飞雪冰雹，诸神仍施法勉力维持秩序，却已经是狂澜将倒，渐渐力竭。

“那这些死去的人呢？！”江宜问。

天弓：“这太荒谬了，难你真的相信，这样就能得到永生？”

江宜意识到他是在询问自己。

黑日当中，裂开一幽罅隙，似乎是天幕的漏一般。

青女：“天地毂重归一，清浊二气和合，从中诞生的万都将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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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宜终于明白李桓岭的意图了。

苍生在这大的火宅里被重新炼为一，而李桓岭将带着这个由无数生命组成的集前往天外。

漭滉大笑：“生命从无中而来，回到无中去，方才能得到永恒！六畜得而为人，人得而为仙，神仙得后的世界是什么样，你们之中何者见证过？天地之初，混沌之始，大唯存！”

“看，这就是……”李桓岭仰望那裂隙，轻叹，“玄门。谷神遗骸，万之。天书中有过记载么？”

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为炭兮，万为铜。

屏翳：“漭滉！为何要为虎作伥！”

所有的声音都混杂在一起，像那时在蛇瘿肚中，牺牲者们同时倾吐着心声。江宜到脑袋快要炸开，许多人在他心底说话：我还不想死……好可怕……救救我……

难怪千年以来，只有李桓岭一人得成仙。就连江宜，他能想到最逆天而行的事，也不过是复活一个死人。

漭滉：“大不向天外求，难复尘网去？”

他们脚瓦解冰消。

天弓：“死了好多生灵，连吾等亦开始消散了。”

“天地和合，则玄门开启，这是通往世界之外的门。这个世界已经封闭太久了，万因循其，向死而生，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永恒。永恒要往世界之外去寻求。”

“既灭，则神解脱，就像当年的我，”李桓岭，“我会带你们一起离开。”

它没有任何颜，无声亦无息，也没有任何实相。它在飞鸟不能抵达的远天，连接着星光无法逃逸的渊。它的存在是一纯粹，令江宜想起雨师梦里的蛇瘿，蛇打碎后的颜，纯净得像是从世界中剜去一块。

李桓岭却并不期待他的回答。纵然江宜腹中经藏汗充栋，现在看来李桓岭仍知一些他不知的事。

天地阒然同归于寂，上一片混沌，唯有妖川淌脚，一黑日于燃烧。

诸神的声音弥散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