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2/2)

贺成烨盯着她被烛光勾勒的侧脸，线条柔和，连睫都镀了金光。半响，他声音有些哑然，小心翼翼地开问：

“你来什么？不是说大婚前不能见的吗？”

“这个颜好看, 你穿合适。”

沈琴央也走上前去, 抚摸着喜服上绣的祥云凤纹，“我倒是更喜那件。”

虽说今时不同往日，沈琴央今日还是宿在昭晨，贺成烨也还是偷着来看她, 但份却是天翻地覆。她不再是权倾朝野的皇后, 他也不再是人微言轻的落魄王爷。

沈琴央见他一副轻浮样背着手在屋里转, 一会撩灯的穗, 一会拨那囍烛的灯芯, 最后目光落在衣架上搭着的, 那大红的喜服。

贺成烨却笑：“我就是知, 当时在浙北时你穿过，我一直记得。只是那不如这件华贵，更衬你。”

贺成烨笑：“你我也不是新婚夫妇了，哪里还要讲求这些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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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大婚

见她不说话，贺成烨急：“如果你不想，离开京城，就像我们之前一样，去哪都好。”

贺成烨咽了咽，试探：“我怕你后悔了，不想跟我大婚，去别的地方了。”

沈琴央无奈：“你怎么想一是一？大婚不是你自己提来的吗？”

沈琴央愣了愣，想到她与连翘的约定，心中第一个念就是贺成烨知她要走了。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他不会知，可能只是怕她临时变卦，不嫁他了吧。

贺成烨大摇大摆地了屋, 丝毫没有夜里翻墙走后门的觉悟。

贺成烨自然知她什么意思，笑了笑没说话。

“你又知我穿合适了。”沈琴央全当他贫嘴, 并没有当真。

中绣院的绣娘手艺是最好的，又有连翘的反复叮嘱，喜服制得又快又好, 光是腰封坠的南海珠就要百颗有余，十分致。浙北时那场玩笑一般仓促而就的婚礼，喜服还是周嫂小妹的, 款式是民间时兴的款式，却并不算合。

贺成烨垂扯了扯那喜服上的缎带，有些失落：“我这不是...怕你也觉得草率嘛。”

沈琴央皇后时碍于中礼制, 服装总是要繁琐庄重些, 在中行走也不能穿的太简单。后来与贺成烨离了没了份的限制, 想穿什么穿什么了, 反而不愿意打扮起来。总是挑些颜雅致款式简单的来穿，已经很久没有穿这般艳丽的颜大妆过了。

嫂嫂。”

烛火摇曳，衬得屋中大红的装饰更加鲜艳，就连空气似乎都变得温起来。

“明日...你会来吗？”

沈琴央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不是你来接我吗？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