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11th act-惊喜(4/7)

气：「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师大夜市那边的牙买加仓库对吧？」

电话那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笑闹声：「…那时孟珊社超猛的，都发海警了还不撤，底一票学弟妹都快集祷告了说…」话筒像是被住，再恢復时已离开了背景音，孟珊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明显化不少：「哈尼～你是不是不想去？不想去的话就不用勉啦。」

我心想：「你人都已经在那边了，还打电话问我？」若说没有任何一丝不快是骗人的；但毕竟不好破，于是委婉地说：「最近要赶结案报告、同时又要标新案，工作loading真的比较大，这几天写服务建议书写到脑袋快炸了，假日想好好休息一，希望可的女友和山友们能够尽兴游平安归，多拍些漂亮风景回来和我分享。」

孟珊答应了，先跟我说了声sorry，然后和我互一声merrychristmas后掛断电话。唉～没想到都已经脱单了，圣诞节还是得一个人过，早知就不该把昨晚原本的约会延后，正当我自怨自艾之际，手机再度响起。

响起的铃声，是我认为有史以来辨识度最的前奏，所以这首铃声我只设定了一组号码，儘设定后从未响过，直到现在；显示的名称是──「hs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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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巧不成书，由于傍晚天气转凉，和孟珊讲电话时我已从走廊暂时移到店，而当手机响起时，麦当劳的「好事989」刚好在放送伍佰的《挪威的森林》，由于两者几乎同步，直到渐响的铃声大到我觉得echo太过明显时，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而且还是鲜少接通的那个号码。

「hi…是我，圣诞快乐。」电话一接起，暄就先给了我一句祝福，让我的心重回37c。

「圣诞快乐。暄英，好久不见！」这次真的很久，扣掉从前她转学后那次重逢不算的话，就这次最久，都一年半了。

「你过得还好吗？怎么会打给我？」我还是忍不住好奇。

「好朋友互相关心一啊！响到第十声才接，是不是打扰到你跟你女朋友的烛光晚餐？」

「不是啦，麦当劳里面比外面吵，而且，哪来的烛光晚餐？大麦克来一份还差不多…」

「邑～不会吧！几个月前听你说了女朋友，才想说送上祝福，该不会这么快就…」

「别讲，她跟她以前大学同学聚餐，我想让他们尽兴，就不妨碍他们叙旧了。」

「真大方。你在哪间麦当劳？」

「就…t大旁边啊，怎么了吗？」

「你等一喔…」一阵窸窸窣窣（隐约听得见车龙和人声），接着暄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嗯…听说这边不只一间耶～」

我的心倏地漏了两拍，随即定了定神把确切的位置告诉她：「呃…你在台南…还是屏东？」

「两份大麦克。等我。我在台北。」

这真是惊喜。

果然，我的心逐渐不受控制，而且很快就会伙同呼一起叛逃，我不确定该不该喜（或是享受）这觉。无论如何，在这么特别的夜晚，这真是惊喜。

终于到我餐时，只听后方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响起，店门被推了开来，碍于背对门的缘故，视角受阻，但我从周遭不少男（包前这位工读生）的目光飘移与重新对焦，可以肯定知谁来了。

暄显然不介意让室外冷冽的空气和店里多，她站在门搜寻了一，然后直接走到我边，先起两薯条解解馋，便伸手帮忙拿饮料。我想起从前在母校附近麦当劳的景，只觉得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于是抢先一步说：「左手是雪碧、右手也是雪碧，这次绝对不会错。」

暄笑了笑，这回倒是没有偷喝：「还记得喔？真不好意思。」

到b1坐定后，我看着前这位「不速之客」足足有十秒鐘，只能儘可能地让自己的表看起来平静、语气听起来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