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2/2)

她想起了幻境中见到的那行批语：慧极必伤，不寿。

她取女童赠予的祈福用的绸带，提笔祈愿山河无恙，天太平。

可谁都有耐心告罄的时候。

城中巡逻的氛围忽然张了起来，将士急匆匆地奔来，见到她，上气不接气：

代钦眺望远城池，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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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过去，守将浴血奋战，城池竟有丝毫松动。

“混账！”老可汗怒极，“你一小小鹰师，对上虎师的军队自都难保，怎敢狂言！”

这一天终于来了。

虎师十万锐朝这座孤城发起猛攻。

两日过去，城池防守严密固若金汤，一旦有将士牺牲，便立刻有人上他们的位置。

老可汗痛裂：“逆！你弑兄逆父，而今帮着敌国屠杀大辽武士，简直罪无可恕！你我父就此恩断义绝！”

殷灵栖停笔，望着空白的另一面。

殷灵栖转朝城楼奔去。

好了，就算是和他当面过别了。

“大辽的军队开始攻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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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围城搬救兵，回来时被困城外。

红绸挂在枝桠间，随风轻轻飘动。

殷灵栖心底咯噔了。

于是她提笔为萧云铮求了一个命百岁。

她清楚辽军不是傻，她唱这一空城计期间，辽人不断派小支队伍过来试探，都被雁门守将挡了回去。双方相互合，辽军信以为真，不敢贸然动作。

黎明时分，压境大军开始攻城。

择和自己共退，代钦搬援军被困城外，川乌他们远在盛京有慈姑照应，还有一个远去支援太的萧云铮安危不明。

“公主！”

可殷灵栖还在城中。

他登上战车：“攻城！本汗倒要看看这位中原来的小公主有多大能耐，能令本汗两个儿念念不忘。”

“虽然早就不认你这个爹了，但我今日在此对着生天立誓，”代钦双手鲜血淋漓，刀尖挑起砍断的首级，“老东西，塔娜若受到半伤害，老一定将你千刀万剐，撅了你大辽王室的祖坟，让你背负世世代代的骂名！”

代钦怒不可遏，在后方连斩辽军数名将领，得老可汗现。

城外。

殷灵栖捡起石缀着彩绦底，借力扔上树。

“有笔墨吗？”殷灵栖伸手问柏逢舟要。

后，写满祝祷的红绸在树梢飘动，像是一无声的挽留。

鹰师同辽军正面碰撞。

炮火轰鸣，箭矢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