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死无对证(2/2)

———————

汗珠顺着他的额，缓缓落斜的眉，染墨的瞳。印着几抓痕的结，似是忍耐地动了，吞咽的动作。

男人脊背扎满金针，脖颈青毕绽，然而声音依旧是冷的：“死士不得擅自主。”

重生的姜晏有疯，所以比起稳妥调查，费尽心机，她选择直接把季哥哥掉。

还真解了来。

犯事的婢女已经跑了，究竟谁设的局，一时查不清楚。车队即将抵达洛，在事暴之前，姜晏决定杀死季桓。

手里的纸张已经碎洇。

“针灸之法，只能暂时抑制毒。”施针的程无荣说，“殿幼年中毒，至今余毒未清，夜间发作疼痛难忍。我翻遍医术，才推测与人合可缓解痛，殿不愿如此，可殿边的人舍不得您受苦。奉山昨夜见那婢引人屋，无非是将计就计，希望姜五娘能解殿之苦罢了。”

“那也不必将奉山罚成那样……我过来的时候，他还在树上吊着呢，再吊一会儿手该废了。”程无荣着最后一金针，扎侧腰，“诶，所以说，我那法有没有用？”

程无荣闭嘴，将金针摆好。

男人没有回答。

伏案写字的男人着狼毫冷笑，嗓音冷低沉：“程无荣，程神医，你若不想要，孤可以满足你。总归没了，了牙齿，也能给人看病。”

尖锐的金针刺脊背，赤跪坐的男人微微绷颌，粝的手掌攥住旁边案桌。刚写好的佛经，便也攥了手里，成为一团皱的墨。

一如昨夜伏在榻上的少女，哭泣且媚，柔的间淋漓。

——让这件事变得死无对证。

“刀剑无，要小心。”递刀的时候，他的手指无意住她的指尖，“五娘莫要割伤自己。”

季桓的风韵事都是假的。

异姓王这章还没有名字。

咣咚，青铜镇纸也飞了过来，险些砸中脑袋。

***

灵净寺，疏香院。

程无荣咂，想起对方刚才的警告，赶收声扎针。

姜晏劈手夺过短刀，冲季桓甜甜一笑：“我知。”

回应他的，是一方泼墨的砚台。

她当然不会割伤自己。

一男披袍，衣袂飘飘有如仙人，大踏步了东边厢房，对里面执笔写字的人调侃：“今日屋檐蛛儿结网，原来是有好事。殿多年苦行，总算尝了这喜，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殿莫要生气嘛。”士打扮的男笑嘻嘻躲开，取了随携带的药箱，翻捡金针，“我已听奉山说过了，是清远侯府的小姑娘？啧，也不知谁这么坏，要把这生惯养的贵女往殿房里送，这可不就是豺狼叼兔，老树逢甘霖……”

“……真够激烈的。”

那男人写完一幅地藏经，坐着褪了衣袍，伤痕斑驳的壮脊背。程无荣一望去，便看见无数迭的旧伤，刀劈过的，剑砍过的，其上隐约可见细碎的抓痕。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