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第二章彷徨(5/6)

兄咳疾未愈，话语间夹带着嘶哑之声。

「这么说，胜彦大人窥视破绽的能力是不如在了？在倒觉得同为窃帅之人，您对棋局的把握也不遑多让。」

「岳丈大人真是说笑了，你我的可是围棋。」

过了一会儿，棋落在盘面上的声音再没传来。我又在门外静候片刻，直至二人间谈结束。正巧这时候，忙完活的嫂也过来了，我见她换了跟之前不一样的衣服，应该是从厨房来后又回到了自己房中。我与嫂打了个照面，还没来得及聊些什么，兄和房中的另一人就打开房门走了来。

「雪华。」

陌生的武士直接喊了嫂的名字，我满腹狐疑，而后听到嫂叫他「父亲大人」。

前的武士竟然是甲斐的大名淀川六郎。兄称他为岳父的时候，我以为此人是兄侧室的亲眷。

「雪华，你竟还穿着那件嫁前我差人给你的和服，我女儿实在是过于节俭了。」

淀川六郎似乎话里有话，父女间寒暄了几句，随后六郎注意到了我。

「这位便是阿照殿吧？明明是一家人，却一次也没能拜访过，真是遗憾。」

六郎早已是一国的国主，然而话语间还时不时用着不符合份的自谦之辞。

「只是我不喜门罢了，劳烦织正大人记掛，嫂也会经常来看我。」

「在一直很好奇胜彦的亲妹妹是怎样的女，雪华也曾在书信中提起过。如今一见，倒确实跟寻常的武家公主不太一样。」

如果淀川六郎指的是我的形与常人不同，这倒并非虚言。发育期的我在短短两年便成不少，加之每日晨起锻炼，午后还要匀休息时间练弓，格遂愈发健。母还总说我得太快，去年的冬衣今年就穿不了。

「阿照弓术湛，在我北条家的一眾武士里都排得上名号，我听闻岳丈大人也擅箭，有机会不妨与阿照比上一比。」

「哈哈，那还真是位奇女。相州不愧为镰仓幕府[  镰仓幕府是日本封建社会初期的武士政权，于14世纪走向衰落与毁灭。镰仓幕府的政治中心位于现今神奈川县的镰仓市，而日本令制国中的相模国就是神奈川县的前。]从前的旧邸，实在是人才辈。」

六郎笑不笑地打趣，之后又继续说着：

「不过今日就算了，来日方，自然有的是机会。」

甲斐国事务繁忙，六郎晨时才来到小田原，午后便打算动离开。一家人在本的宴厅用了午膳，当然，这次我也得陪着。只是方才与六郎说话时我一直跪着仰视他，宴中才得以看清他的脸。六郎看着不过四十上，因为是庶民而非从小习武的武士，他不胖不瘦，大约也就跟我那有些挑的嫂一个形。六郎脸上没几条横纹，薄薄的上蓄着一层鬍鬚，眉目与嫂有几分相像，单凭决计看不此人的满腔诡诈来。

「小田原城的确是个好地方，在若是有此等宝地，倒也不必打武州的主意，只可惜甲斐与信都是贫瘠之地。」

六郎与兄举杯同饮，坐在我旁的嫂扯了扯我的衣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