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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翎从橱柜里重新翻一只锅搁到灶台上，自己走到厨房门，站在背光，靠墙搅着自己睡衣上的腰带玩，“让余先生给我饭，不合适吧。”

冰箱里的东西很整齐，且都用保鲜盒分门别类地装好了，盒上还贴着卖时的时间，有些甚至还写着保质期。这对他这个迫症产生了极大的舒适。

他很快地把他要用的所有材都挪了来，在案板旁整齐地摆好，转问岳翎，“有病吗？不是……”

“不是，我是说有没有冰块。”

余溏听完想都没想就蹲了去，“那你站好，我教你。”说着就要去抬她的脚。

“烤箱面有个制冰机。”

余溏反手系上围裙带，打开冰箱蹲，“我觉得我哥请你家政，一定是有病。”

余溏从制冰机里取一堆冰块，找了几张厨房纸包好递给她，“知怎么伤后冷敷吧。”

可是当这个想法以文字的方式浮现在他脑里的时候，他居然被一不可自抑的指引吓到差剁到自己的手。

谁知她突然朝后退了一步，低凝着他伸到一半的手，神逐渐从戒备转向不可思议，“你是不是有病啊？”

和岳翎的锋虽浅，但却隐约觉到她戏谑背后的戒备。

余溏一边切葱一边回忆刚才的对话。

令人着急的语言天赋把他带到了沟里，他还没来得急解释，门犀利的话刀已经飞了过来，“你看谁都有病吧。”

岳翎靠在门上并不伸手，“不知。”

“算了你给我，我自己来。”

要说实话，比起对付思维活跃，活蹦的女人，余溏还是更愿意对付在无影灯主动躺好的女人。

“你的脚背了。”

岳翎这才想起将才那一叠碗，有几个砸在了她的脚背上。当时倒不是很疼，这会儿竟然得老。

“什么病。”

似乎是嫌岳翎碍事，跟着又添了一句，“你站过去吧。”

这回到岳翎翻白了。

说完她转就要走。

岳翎站住脚步，抱着手臂回过，“饭要什么冰块。”

她抬又看了一余浙，他像手术室时那样，举着刚刚洗好的手正望着她，一脸不知问题在什么地方的表，既真诚，又说不来哪里傻。

岳翎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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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终于沉默来，气氛跟战争结束后，双方各自打扫战场时一样，充斥着将才没发挥好的反思，和对对方不明路的怀疑。

这过于和神上的脆弱相关的东西，都是他搞不定的。

说着他取一盒小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