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成双(2/3)

这话倒让二郎笑声来：“这话哪里是笨的人会说的？刚才又跑得那么快，我看你是早有成算吧！”

云安原本毫无绪，此言一，看似平常，却又是很有趣的——一个待字闺中的二八少女，竟羡慕起婚姻来，难不成——“濡儿心中有钦慕的君了？”

这话自然是取笑，可郑濡还是笑不来，叹了气，却：“二嫂对素真好，把她的婚事办得这么风光，真让人羡慕。”

临啸一向是有冲动的病，从四年前接亲，便与素吵了一架，自此结缘。如今还是这样，多少也有趣。他不敢多话了，只斜着睛偷看素，两个人看上去像犯了大错。

“二嫂吃吧，这些都给你。你吃饱了，肚里的娃娃也开心。”

二郎咳了两声，示意临啸收敛些，说：“你急什么？谁让你在门外偷听的？”

郑濡一瞬惊慌，忙坐正，想要遮掩，面上已然泛红，索又一叹，罢了，说：“二嫂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吧！”

“我可没有七窍玲珑心，分明是你自己，一张脸愁得快要七窍生烟了！”说着，云安抬手敲了郑濡的额

素嫁，云安正正经经地为她安排了六礼，择了吉日良辰，并与二郎商议，将她与临啸一起脱了籍。自此忠仆为良人，良人结良缘，孙世代都不再为人婢仆。

临啸挠着傻笑，转脸又看着素笑。他明白，主人是同意他们的婚事了，他心心念念几年，终于有了最好的结果。

原还没到临啸场，不想他自己就来了，倒是很巧。但他这样莽莽脑地吐，又不免让素羞涩张，更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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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屋坐，郑濡便将面前一案的味都推到了云安面前。只是待客虽，脸上却看不丝毫愉悦，甚至可说是满脸惆怅，原先圆的脸颊似乎都瘦了一些。云安便知，横笛所言不虚。

郑濡却只勉一咧嘴，然后竟顺势靠了云安怀里：“我知横笛去找过你了，她没有素伶俐，什么都能被我发现。”

这日，趁二郎在书房会客，云安就去到了郑濡的小院。

“夫人要什么都不难，但这钗是小送给她的，是我二人的信，她自然不舍得，也不能给！请公和夫人见谅！”

云安也跟着赞同：“笨的人可不上素！”

素倒是一就透，忽然明白过来，云安不过是在试探。她转忧为喜，却又十分自愧：“夫人是…是什么时候看来啊？”

“可是肚里的娃娃也想看见姑姑开心啊。”云安拉起郑濡的手放在自己肚上，试着提起她的绪，“姑姑，笑一个嘛！”

云安闻言一笑，想这倒不用绕弯了，直白：“横笛有横笛的好，嘛要和素比。她也是关心你，难不成你就是为横笛不如素伶俐，才发愁的？”

云安还是第一次看素在她面前这么委屈，似乎都快哭了。她不忍心，也快忍不住笑意，便正打算挑明了，门外，临啸忽然冲了来，扑通跪倒，就：

“好了，你别吓他了。”云安摇摇二郎的手臂，站起来，示意素去扶临啸，“你们有缘，是好事。”

云安一笑，把那日的缘故说了，又：“若不是我留心，你们就打算一辈瞒着？”

抬手取了银钗，但握在手里许久，也不曾真的送去。

郑濡的侍女横笛知她与云安最要好，云安又是个有主张的人，便私求见了云安，告知了此事，希望云安能去劝劝。云安左右是个闲人，二郎又不许她去跑，她便正好以此解闷。

郑濡是幼女，比侄还年小两岁，一生来便受尽，从来都是无忧无虑的。云安重回郑家后，她也着实兴了一阵，却自临啸素成了婚，便时常凝神叹气，没人知她在忧愁什么。

素笑低，临啸却忙解释：“素挑，我却笨，我怕夫人不愿把她嫁给我！”

……

郑家接连喜事，阖府上都洋溢着喜气，却独有一人，喜虽喜，却无法喜到心里。这人便就是二郎成天挂在嘴上，说要将她嫁去的小妹，郑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