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2/3)

爷爷那一桌先到，小斜杠穿着翻领小白衬衫，黑平绒背带，脖上还系了个小领结，小手握在肚上，看到爷爷小院，就要奔过去虎扑，想起自己的任务，好不容易忍住，大睛闪着切，“迎光临。”

大象在上复读，“迎光临。”

大象抢答：“。”舅的儿叫。

改革开放后，燕京大街上不时能见到外国人，斜杠看到蓝睛，黄发的外国人没那么多好奇，地问好，“hello！”

两转到东厢房的厨房间，外汇卷买来的松冰箱的门敞开着，冰箱门后蹲了个穿背心衩的小孩，小孩前有个圆肚鱼缸，鱼缸里装了半缸打碎的、鸭、鹅，小孩正在磕一枚薛妙煮米线用的鹌鹑。

妈妈上菜，斜杠陪吃，坐在爷爷旁，爷爷给舀了鱼汤泡饭，爷爷的战友吃了炖得稠的胶，夸：“这胶炖得好，白多，多吃是不是能让人更年轻？”

追儿慢了一步的薛妙，在门差摔个趔趄。小孩，太聪明也不好。

今天有人订桌，斜杠爷爷来京开会的老战友赶上过生日，来儿媳妇这里给战友庆生，还有一桌是从沪市过来的外国文艺考察团的客人。

回看见爸爸妈妈，小孩大睛亮晶晶，“买包。”

变年轻？斜杠举起一就去找爷爷，“爷爷，吃这个，年轻。”

薛妙黑线，郝连他们搞怪，蘑菇里还夹着晒的回草，怎么可能告诉小娃娃这是壮的，薛妙回：“是一蘑菇，吃了会变年轻。”

薛妙：“……”

“好呀，妈妈。”小孩兴。

斜杠打的，由于在家打了个他自认为是小，其实是他爷爷的乒乓球，怎么打也打不碎，还蹦来蹦去的，最后被气哭了而终止。

损失了好多的薛妙对胖儿说：“厨艺还是先别练了，斜杠帮妈妈迎客吧。”

斜杠吃饱了，凳去找妈妈，妈妈在料理台整理刚刚收到的滇省寄过来的蘑菇等山货，斜杠趴在台上好奇地看，拿起一只跟其它蘑菇得不一样的，问：“妈妈，这是什么？”

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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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杠怒，跺脚：“不对，我叫万万，one，one。”

今天的菜品怀旧与创新并举，鲁派烧锅，早年河南馆里著名的瓦块鱼，老东兴楼最著名的乌鱼钱，小小的鱼卵，汤制羹，汤鲜味。海派的黄酒蒸去骨黄鱼，煎炸、焖炖胶，主川味猫耳面。

“中国小朋友真有意思。”外国客人笑哈哈去了二楼。

因为福德居重新开业，搬回市住，住在东城的一幽静的四合院。院里没见着小孩，四合院的大门晚上上锁，他也跑不去。

廖伯华：我孙孝顺得让人想哭。

牵着爷爷的手，斜杠把爷爷领到一楼的包间，接着门迎客，外国客人姗姗来迟，算上翻译一行六人。

斜杠爷爷的几个老战友，见多识广，能不认识回草？全都了。

小孩和胖鸟一唱一和，让很少笑的爷爷笑得满脸褶，更别提爷爷的战友了，“你孙不像你，像他爸爸。”

脖上挂相机的代表团团用蹩脚的中文打招呼，“小朋友，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岁数大了，是得多补补。”

买啥包？你妈现在一包。

坑爷爷不自知的斜杠，闲不住又跑来坐在门喂他的狮狗。外国客人午有事，吃好了先楼，结好账，团在院里走了两步又回来了，盯着狮狗廖二的饭碗很兴趣，对翻译说：“漂亮。”

全家人都松了气，会开冰箱门和会打的小孩真是防不胜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