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歧路(2/2)

曾桥不知该说什么，偷偷抬手掉了角的泪。

“哥。”

“这次换我来保护你。”曾桥终于说了那句想了很久很久的话，手抚上他的宽阔后背。

曾桥完全不记得是怎么到的车站，又是怎么上得车，只是坐不久，车开一段距离，突然惊异地发现他们坐错了车。

“我曾几次试着切断对你的念。在知我们有血缘关系后。”柯元迟的声音轻柔，话里却藏着一段时光的痛苦，“我偷偷跑去见过你很多次，却一次比一次陷得。后来我和茶久往，以为会就此忘记你，‘一段而不得的需要另一场替换’，那个时候真的是这么幼稚地认为。后来……我和茶久分手，也知自己没办法再自欺欺人，和柯纪永说我想回家。柯纪永好像一都不奇怪，他说他一直有替别人养儿有一天要还回去的觉悟。他问我说，知不知以后要学什么。我说想当律师。”

这趟是绕向另一个终的末班车。一个当然陌生更没听说过的地方。

“嗯。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才这么。”柯元迟笑着比划一，“留着短发，穿着白服，浑上都是力。”

对面的玻璃窗映坐在一起的两人，在窗外一闪而过的漆黑中时隐时现。

就这样吧，就这样继续向前奔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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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元迟很快发现，迎着咸的海风，把她抱怀里，亲吻她的尾。

仿若两个世界。更像是一场大梦的结尾。

他们回到海堤，回到明亮的路。虫鸣回到耳畔，海浪声平缓渐退。

她继续说：“我也很开心，因为命运也眷顾了我。即使是继续走向错误的路，走向不被所有人认可的路，只要还和你在一起，我都可以继续去。”

柯元迟收起手机，牵过曾桥的手，在手心，然后一笑起来，“嗯。我也是。”

半晌，柯元迟也把抵向她，笑得像初次见面时那么好看耀，“那就麻烦你了。”

曾桥好一阵都接不上话，一片空白，只能机械似的反问：“为了我？”

列车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快速疾行。

“我本就没想过这些。只是想离你近一，想在你边看你大。只要能在你边就好。”柯元迟轻扯嘴角，目光所望之是黑的海，吞没再吐白的浪，“后来是命运眷顾了我，让你转看到了我。我很开心，也许是活了这么多年来最开心的一次。只可惜，这一切都是一个错误。”

柯元迟还在搜索着补救路线，听到曾桥这么说，疑惑地低看她。

就算是错误的也没关系。

“嗯？”

她看着他，里满是笃定的光。

“这是……什么意思？”曾桥觉得回忆在哪里微微陷落，却无法拼成一张完整的图画。

“我很早以前就上你了，在还不知你是谁的时候。”他笑着转，“是不是很神奇？有像命运的玩笑……”

“这样也好。”

曾桥直直望着海面，“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回来，我并不一定会上你。”

曾桥慌张了几秒，繁杂的绪在心里绕了个圈，浪尖卷起突然又急急地回落。那些曾经的痛苦和悲伤好像就此解构。她平静来，轻声说：

曾桥侧过脸，认真地说：“反正已经没法回，错误已经发生，就这样也好。”

柯元迟自嘲地轻扯嘴角，“他一定不知我是因为上了自己的亲妹妹才选择律师。迫用某理提醒我自己。”

曾桥看他，把手握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