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脂木豆（十）(2/2)

宋意的目光从他挪开。

“连他都不知，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

她垂眸：“送到警备署？”

她的沉默未让程谦行到不适，继而说：“说起来，你现在变成这样，该不会一直都没有去看过傅珣吧？”

程谦行保持前倾姿势，盖住她一半的光，问：“你打算如何理他们？”

“真是你？”

程谦行嗤笑：“你莫不是和韩异廷谈恋谈傻了罢，这么把人送过去，明摆着动过私刑，还等同于告诉他，程家和宋家里有人沾了白粉，你猜他会怎么？”

宋意瞪大睛。

傅珣。

宋意蹙起眉，她是法治社会来的人，哪里知这个时期的人如何行事。社会混，命比草贱，就连所谓总统都当不了多久就得换一个。再过一个月，连她都要翘辫，还得这两个人。

宋意有些可以相通的地方，无论在哪个时代，这些东西都是绝对不能碰的，原本对他们伤痕累累所动的恻隐之心，在读完信后全收了回去。或许他们并不知这东西究竟有多大危害，只知利极，铤而走险。

“当然。”他悠悠起来，再度晃到她跟前，手掌撑在她旁的方桌上，两指夹住她递来的信，语气轻佻，“你给我写的东西，我可都是要妥善珍藏的。”他凑得没有方才那么近，将信衣服衬的兜，手拂过膛，压平褶皱。

半天听不到她吱声，程谦行直腰，却不回座位，在小偏厅里溜达起来。他打量房的摆设，其实已经熟悉，甚至比现在这位主人还清楚。无甚新发现，他转过一整圈，宋意依旧没能给回复，他失去耐心：“没想到失忆竟然能让人连也跟着变，以前的你可不会如此犹豫不决。”

她不是犹豫，她是本不知应该怎么办。

程谦行依旧懒散地半躺，自如得好像在自己家，也不顾及形象。宋意迭好这几张纸，回信封中：“这信你还要吗？”

难那串神秘的号码属于他，回想刚才程谦行的动作，莫名的唐突，宋意对他念来。他听后便笑意更：“该记的东西忘个一二净，没必要的东西倒是清楚。”

宋意又不说话了，她在思考，前的人和原主到底有多的。直接问他的话，应该得不到任何有意义的回答。

宋意不知他们会被带到哪里，但既然给他，就别细问。

“你想试探我就直说，用不着这么遮遮掩掩的。”事不知怎么办，有些人的态度还是能看来的。

又是新人，就连祝娴的剧本里似乎都没提到过，至少她听着耳生：“傅珣是谁？”

程谦行笑：“脑还算清楚。行，那这一次我帮你理，保证与你以前一样利索。就算你以后想起来，也说不得我什么。”

这话一，程谦行原本那游刃有余的表都收回许多。他再仔细打量前的宋意几个来回，比刚才更的笑容浮面庞。

非常特殊的位置，一封讨伐的信而已，值得他这么对待吗？

“对了，前两天有人给我打了个电话，没说一个字就挂断，不会是你吧？”他又转过来。

“你若晚上再打一个，我还能亲自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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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门招招手，过来四个人，将地上那两个拖走。

但是，有时候纯粹的恶和无知的恶，并说不清哪更严重一些，也许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