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2/3)

代表世界意识的纹路。

苍穹天越发霾，寒冷沉的狂风呼啸而过，巫嵘与傅清南的发。飘飞的发丝在风中纠缠到一起，亲密宛如一，正如此刻站的如此接近的两个人。最近的距离，同样也是最远的距离。巫嵘在傅清南清亮瞳中看到自己的面容。

毕竟一个世界，绝不可能同时存在两个意识。

空间裂突然扩张，如一闪漆黑的门。一只脚从空间裂外踏了来，微弱的秩序金光帮他抵挡住了空间裂带来的撕裂伤害，接着是染血的袍。

血迹斑斑的桃木剑，血迹斑斑的袍，破碎的冠，散落的鸦青发丝，冷峻如冰雪般的面容，淡漠的神。

而现在，巫嵘明白，这是一个死循环。如果他不合混的力量，就没有对抗世界意识的能力，无法消除傅清南灵魂的刻印。但合了混的力量，拥有阶为世界意识的可能，就会激地世界意识动用绝杀手段，激活傅清南的刻印。

这就是世界意识的手段。冷酷，无，算无遗策，绝对理智。

那是世界树纹。

他合的混本源不完整，巫嵘觉察到这，桀骜不驯的混并未完全驯服，无法与秩序本源的力量彻底合，正是缺少了那一丝的本源力量。

巫嵘戒备提防着沉的苍穹，各念飞速划过。就在这时，本源传来的一悸动令他骤然转，望向东北方向。

回不去了。

是更惨烈的厮杀，还是分裂，或者说——

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在之后，巫嵘喜上了傅清南，但他因为与混同归于尽导致时间，封印了力量与记忆，不再记得这。

果然。

现整个世界都变得更清晰一样，巫嵘能看到更多的东西。

他觉察到自己与世界之间的联系断了，不是被世界意志排斥的那断裂。这个世界受秩序与混的影响太，在吞噬了混本源力量后，巫嵘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已经到极致，就连世界意志也无法再用排斥的办法将他清除。这也意味着接来他将受到世界意识更烈的反扑。

如本能般，在傅清南走近时他收敛了周的光芒，无形无态的能量形化作巫嵘的模样。左右脸颊上不同颜的纹路诡异神秘，暗金的瞳显明他再不是之前的人类。

久违的重逢，巫嵘却如坠冰窟。他定定注视着从空间裂这空间的人，本源的传来的应令他确认前的人正是傅清南，但正因为如此，巫嵘原本涨定的战意一寸寸冷了去，如同燃烧殆尽的残灰。

秩序与混，是世界意识创造世界的源。合了这两本源力量，巫嵘只要再一步，就将成为新的世界意识，彻底掌控自己的命运。因此即便预到在如此轻易的吞噬肯定潜藏着致命的毒药，世界意识甚至没有过多过激的反应，巫嵘仍旧义无反顾。

吞噬了混力量的他，在合秩序与混之力后已能窥探到世界本源。

巫嵘抬起手，又放，任由傅清南向他走来。他早就知世界意识无所不知，既然它选择了傅清南，让他拥有最特殊的灵魂，自然也会在其中针对秩序手脚。秩序早明白这，从他看到这个特殊人类的第一便明白，他为秩序而生，同样也会是世界意识针对太过大的秩序的武。

跨这片空间的傅清南向他走来，动作间垂落的发丝轻晃，光洁的额，以及额心浅金绿的纹路。

混与秩序激战的余波令这空间极不稳定，空间裂比比皆是。而东北方向，那近乎两人的空间裂却传来的气息，却令巫嵘本源微颤。明明这形态他已不再有人类的躯与灵魂，但这一刻，巫嵘却无比清晰觉察到源自灵魂最的颤动。

傅清南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额心的树痕越发清晰，但巫嵘却没有动手。他无法动手，他没有把握在不杀死傅清南的前提灭掉世界意识的烙印，没有把握保全傅清南的灵魂，甚至无法判断傅清南现在究竟还是不是傅清南，有没有被世界意识完全取代。

人类是完全无法抵抗世界意识的，即便傅清南灵魂仍有和巫嵘的契约也一样。或许现在的傅清南已经被世界意识控制。

傅清南面仍旧平静如初，无法从他的神中窥探到任何神。他伸手来，极轻覆在巫嵘的双。没有预料到他的动作，巫嵘心中生几分异样，却没有攻击，而是顺从闭上，安静等待傅清南，或者说是世界的一个动作。

看似平静顺服的外表，巫嵘已自调动起秩序混的全本源之力，隐藏于本源心，蓄势待发。世界意识要杀死他，肯定会攻击本源心的地方，那是他最后的反击机会。等到受到致命攻击的刹那间，巫嵘将破釜沉舟绝地反击，尝试剥除傅清南灵魂上的世界烙印

但在之前，秩序没有上傅清南，他有绝对的理智，认为世界意识这样无可厚非，甚至是十分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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