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4)

上来以后上连个珠儿都没有，这是神仙啊！便壮着胆问：“阁何许人也？”

黑脸大汉说：“恩公见问，不敢不如实相告，之前没说，也是怕惊了恩公。实不相瞒，我乃沉尸河底多年的鬼。”

鱼的听见“鬼”两个字，吓得发都竖了起来，抹要跑。黑脸大汉连忙说：“恩公切莫惊恐，我岂敢加害于你，只因我在这鬼门河底多少得了些个风云气候，无奈劫数到了，将受天罗地网格灭，河上那个大漩涌，却是上天派来的一条老龙，全凭恩公三箭死了老龙，才使我躲过这一劫！”说罢了这番话，黑脸大汉一招手，又从河里上来三个鬼，将鱼的那条船推走了，一炷香过去，推上来一船金珠宝玉。

黑脸大汉说：“恩公取了这一船金珠宝玉，尽可享受一世荣华富贵。”

鱼的半天没缓过神来，看了看这一串的金玉却摆手相拒。他现在是要多后悔有多后悔，都快悔青了，早知黑脸大汉是沉尸河中的鬼，他绝不会那三箭，了三箭不要，死的可是一条龙，黑脸大汉是躲过了一劫，这个报应迟早会落在鱼的上。他积祖在河上鱼为生，不争名不夺利，虽然没有锦衣玉、官厚禄，却有一安稳饭吃，没想到惹这么大一个祸，杀老龙，得的了好吗？说不定哪天一个天雷就给自己劈死了！

黑脸大汉见鱼的不要金珠，知他心的担忧，也自觉心里有愧，只好另寻他法，说当年有一灵从鬼门中驮一个石函，有一卷无字天书，不想撞在一艘大船上，死船沉，一同落在了鬼门河底，沉船的无字天书至今仍在。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河将天书取上来，天书虽名无字，实乃金符玉箓，撮壤成山、画地为河、移天换月、兴云致雨、飞沉在意、隐纶无方、坐知过往、见将来，但是石函却开不得，无字天书中的容也看不得，否则遭的报应可比死老龙大多了。因为妄窥天机，必遭天报，吃五谷杂粮的人命浅福薄担不住。恩公带了无字天书回去供于宅中，每年八月初三，披散了发，中衔一柄尖刀，登上屋檐脊，望北斗七星拜，立誓不曾窥觑天书，可保孙三代平安无祸。

黑脸大汉说完话，命三个鬼河抬沉船，然后自己去捧上来一个石函给鱼的。说是石函，却有如一块整石，方方正正，无盖无，通黑泛着寒光，上面刻了密密麻麻的符箓。鱼的接过来晃了晃，里面确实有东西。照黑脸大汉的话，半信半疑将石函捧回家中供奉起来。这个传说在民间称为“鬼门得”，因此又将无字天书称为《鬼门天书》。鱼的在鬼门河得了天书，仍甘守清贫，在河上鱼为生，也从未曾打开过石函，后来寿活八十，无疾而终。打从这儿起，石函中的一卷《鬼门天书》一直在鱼的后人手上代代相传，此乃后话，不提。

再说这个火居，原是洛城中一个要饭的小乞丐，赶上荒年讨不来饭，饿急了只能挖蚯蚓、蝼蛄、蜘蛛、蜈蚣等各毒虫充饥，以至于慢慢地前了一层茧，什么都看不见了。睁着俩都找不着饭辙，何况瞎了呢，如此过了几年，差儿没饿死。最后他一狠心，自己割开了茧，竟一双，可以辨识宝。又因机缘巧合，让他偷看了两三页《鬼门天书》，从此通晓了法，便扮成个画八卦的火居四行走，寻找机会取宝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