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4)

黑脸大汉说：“恩公容禀，明日里你到河上鱼，会见到一个大漩涌，那便是我的冤家对，恩公不要多问，只须朝漩涌中连这三支分箭，便可救我于火。”说罢不见了踪迹，鱼的一惊而起，方知是南柯一梦，心暗觉奇怪。转天又到河上鱼，好端端的晴天白日，突然之间来了一阵乌风急雨，河中当真现了一个大漩涌。鱼激灵灵一个冷战，想起了昨晚梦中之事，顾不得细琢磨，急取壶中箭，忙紫金标，拉开一个架势，前手攥着弓背，后手拉开弓弦，分箭搭弦认扣，那真叫弓开似满月，箭去如星，说时迟那时快，往河上这个漩涌之中“嗖、嗖、嗖”了一个三箭连珠。

鱼的不明其意：“这位壮士，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一个鱼的，只会使弓箭鱼，以这个养家糊，此外一无所，如何救得了你？”

火居为什么有这个本领？这个话得往前说了，仍与鬼门河有关。相传此河乃禹王治凿来的，为了给黄河洪，这条河一直凿到了大山，与山涧、暗河相通，宽十丈有余，绵延几百里，不见底，湍急，暗漩涡遍布。夜晚河面上常有异响传，有时仿佛千军万，如兵过界。

怎么个望气？门里的话说——“宝气腾空，辨丰城神”。这是一个典，说是以前有会法的人，望见斗之间有紫气，认定丰城埋了宝剑，后来真从丰城挖一个石匣，打开来光气异常，匣中有双剑，剑上刻了名字，一柄曰“龙泉”，一柄曰“太阿”，没土之时，有的人已经看来了。

因为通着黄河，中时有大鱼没，老早以前，有这么一位壮士，就在鬼门河上鱼为生，猎有狐狸兔的，他却鱼，世上再没别人有他这两了。以前有这么一句话“木匠、铁匠短”，那是说木匠活儿，能了不短了，了还能往短改，短了可就不好往里加了；铁匠打铁的活儿正相反，往了打容易，所以是宁短不；再比如厨是能淡不咸。总之各个行当都有规矩有门，也有各个行当的秘诀。这位爷如何鱼？撑一叶扁舟到河上，窥见什么地方有大鱼，弯弓搭箭去，死鱼带箭浮上面，他再以挠钩将鱼捞上来，开膛破腹收拾好了，拎到市上叫卖，祖宗八代全是吃这碗饭的。

有一天鱼的了个怪梦，梦见有人扣门，他起打开门，见来一个黑脸大汉，穿黑袍，足登黑靴，往脸上看，黑中透亮亮中透黑，一副黑钢髯如烟熏的金刚、火燎的罗汉一般。鱼的吓了一，莫非是来了盗响？正寻思怎么保命，没想到黑脸大汉二话不说拜倒在地，称：“恩公救命！”

鱼的也是爹娘所生，却有两件事，旁人都不及他。一件，的箭叫分箭，这可是一宗宝，从分龙王庙中取来的，三支箭一张弓均以玄铁打造，箭尾至箭拧向上，一气呵成，比一般的箭重上十倍不止，用好了威力无穷，透穿波，非比寻常。拉弓箭必须要臂力过人，否则弓拉不满，箭的威力也就打了折扣，而这张玄铁弓，没有两膀力气可拽不开，所以打刚会走路便开始训练臂力。除了臂力以外，还要练准儿，夜里一香，别人拿着晃，自己用珠儿追着看香儿看，一来二去苍蝇打前飞过都能分得公母。第二件，他在河上能够看见河底的鱼，因为到大鱼之后，拎上来开膛，有时会剖鱼珠，鱼珠无光，不值几个钱，却可以明目，所以他目力惊人。鱼的有这等本领，一天却只三箭，从来不多。因为过去的人讲究留有余地，鱼的也一样，指望这条河吃饭，为了多挣几个钱，把鱼都死了，以后还怎么吃这碗饭？所以他一天只三箭，箭无虚发，日而作，日落而息，与世无争，活得倒也自在。

鱼的于好奇，时辰来到河边，虽是夜半三更，好在一皓月当空，倒也看得见路，忽然一片乌云遮住了天上的月光，那个黑脸大汉从河中走来，又对他拜。鱼的一看吓了一，心说这位是什么人啊！怎么从河里来了，而且

说也奇怪，霎时间雨收云退、日照当空，河上的大漩涌也不见了。鱼的满腹疑问回到家中，当天夜里又梦见那个黑脸大汉，门磕叩谢大恩。鱼的一雾，起相搀，问对方究竟是什么人？黑脸大汉却：“三天之后三更时分，恩公到河边等候，我当有重报。”说罢踪影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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