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3/3)

铁锨，发最后一声大叫：“放过……”

一锨土了嘴里，他再也说不任何话了，隐隐约约的，他听到姚笛的声音：“昊天是淹死的，我也让你窒息死亡。”

再后来，土越来越多，他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风声、雨声、雷声，都与他无关了。

苏镜说：“那个小孩的尸是非常偶然的，如果幼儿园园没有把那个小孩正好埋你挖的坑里，陈海的尸是很难被人发现的，因为驴山很荒凉，很少有人去玩。那你准备怎么刺激白石冰呢？”

姚笛说：“我也没想到会有一个小孩的尸埋去，我本来约了几个同事要去驴山玩，只要去了，发现尸就顺理成章了。”

苏镜说：“对，何旋跟我说过，你们本来要去驴山玩，后来因为那里了命案，大伙就不去了，原来是你组织的。”

想象着驴山上的狂风骤雨，想象着陈海的垂死挣扎，众人心中不禁升起一寒意，畏惧地看着姚笛，余榭说：“仇恨的力量真的这么大吗？”

姚笛说：“如果你恨得不够，说明你得不够切。”

苏镜说：“就因为你心中充满了恨，所以对徐虎手的时候，连砍他十几刀。”

“我开始并没有那么多的仇恨，”姚笛说，“这些年来，我只是思念着昊天，他经常会现在我的梦里，为我推倒一大片多米诺骨牌。那时候，尽我觉得昊天可能是被杀死的，但是我心中却只有没有恨。直到我遇到了白石冰，看到他过得那么好才开始恨他！凭什么？如果昊天还活着，也许他也会选择记者，因为他曾经说起过，他喜媒喜新闻。白石冰过得越好，越是表现铁肩担义的样，我就越恨他。”

苏镜说：“所以在杀徐虎的时候，你也一面栽赃他一面开脱他，继续对他行心理摧残。”

“对，”姚笛说，“我千方百计终于打听到徐虎的落，知他得了尘肺，正带着工人们上访呢。那次，他们把速公路堵了，我得到消息之后立即赶了过去，总算见到了徐虎，当时我真想把他到车面！但是不行，我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后来，他们又堵住了毒龙坡公司的大门，我便叫上白石冰一起去采访，主要就是要让白石冰多见几次徐虎，刺激一他。”

余榭微微，说：“难怪，在此之前，你跟任一采访他们堵路的新闻，被毙了；后来他们又到社保局上访，何旋和白石冰去拍了，还是没发来。那次你又要去采访，我不同意，你却持要去。原来也是为了实施你的计划。”

姚笛说：“白石冰也真够镇定的，看到徐虎之后假装不认识他，但是徐虎认他来了，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叫‘小锤’，他不是说给我听的，他是说给白石冰听的。白石冰没理他，但是他的脸明显红了。后来采访差不多了，徐虎又拉着白石冰到远说话去了，我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敢肯定徐虎是在揭穿白石冰，因为白石冰回来的时候，脸明显不好。我故意问他怎么了，他假装很痛心地说什么煤老板太黑心了。一直到午，他都是心事重重的，到了傍晚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去了，去之前还拿了一个信封。我立即跟了上去，看着他去了我们单位附近的银行。我猜徐虎跟他要钱了，陈海勒索他是假，徐虎勒索他却是真。我估计他认白石冰的那一刻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勒索他了。所以，那天晚上我很早就去了丁庄村，找到了徐虎住的招待所，在门一直等着。后来看到徐虎来了，我就跟上他。徐虎果然是跟白石冰约了见面。”

徐虎乐呵呵地走向前去，边咳嗽边说：“白老弟现在混得很好啊，你看兄弟我，搞得半死不活的了。”

“拿去，以后别来烦我了，”白石冰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