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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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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天顺三年(1459年)七月,明英宗召石彪还京。石彪贪恋权势,竟然拒不从命。为了谋取大同守备的要职,石彪指使大同千杨斌等人京,联名保奏石彪为大同守备,在奏书上签名的有四十九人。

石彪虽然居心叵测,但到底还是武将,在政治和策略上显得相当幼稚。当时大同有十五个卫,三个千所,一卫有五到六个千,总数是五十一人。此时,竟然有四十九人保奏石彪,这只能表明大同的军队几乎全在石彪掌握之中。明英宗当即疑心大起,命逯杲审讯杨斌等人。逯杲手段毒辣,杨斌等人抵不过严刑拷打,如实招供保奏一事是受了石彪指使。

另外由此牵扯一桩牵涉外与国的重大事件。英宗被囚禁在南时,瓦剌首领也先为了履行当日要将妹妹嫁给英宗的诺言,派人将自己的妹妹送到大同,托大同守将石彪转献京师的英宗。石彪见英宗失势,而瓦剌公主姿可人,便暗中占,自行消受。不久后,也先因蒙古讧被杀,此事也无从对证。

杨斌也将瓦剌公主一事揭发了来,明英宗大怒,天顺三年(1459年)八月,敕令石彪疾驰京。圣旨大如山,石彪不得不从,一回到北京,就被逮捕锦衣卫狱。明英宗随即命逯杲赶到大同,将石彪同党都指挥朱谅等七十六人全逮捕。逯杲就此揭发石彪之弟石庆的罪状,被牵连的人甚多,逯杲因此升任指挥同知。

石彪事发后,言官于朝廷弹劾,有人事先给石亨。明英宗知后大怒,遂令:“禁文武大臣往来,其给事中,御史及锦衣卫官,不得与文武大臣通。违者依洪武间铁榜例治罪。”

石亨得知消息后,上书请罪,以试探明英宗的态度。明英宗也极为老练,“谕之”,表示石彪的罪与石亨无关。石亨又请削去石家弟的官职,放归田里,当时石家弟冒夺门之功受封者多达千人。明英宗也没有同意。

石彪被狱审讯后,有更多的大罪被揭来,比如他曾经指使人到苏州采办绣蟒龙衣及不是臣所能用的特大号红床。这就是死罪,石彪因此被抄家。朝臣纷纷劾奏石亨“招权纳贿,肆行无忌”。逯杲也认为石彪之所以如此胆大妄为,其实是受了石亨的指使,请求将石亨逮捕。明英宗念旧,还是狠不心,只令石亨在家养病,实际上是禁了石亨,并免除了他的职位。

好笑的是,逯杲并没有就此罢休,派人期驻守在石亨家门,严密监视人等的举动。结果发现石亨并不安分守己,与从孙石浚和都督杜清来往密切。

当时京师有言说:“土木掌兵权。”众人都不知是什么意思。但后来有人揭发,土木合起来就是一个杜字。于是,逯杲将目标放在都督杜清上。

这杜清确实不够安分,蓄养来历不明的闲汉,还四打听英宗皇帝的行踪。逯杲立即向明英宗密奏石亨与从孙石浚等造妖言,专伺朝廷动静,谋反行迹显著。

因为涉及自安全,明英宗这次没有迟疑,诏逮石亨狱,籍没其家。天顺四年(1460年)二月,石亨瘐死于狱中。瘐死是指在监狱中因疾病、饥饿、折磨等原因而非正常死亡。毫无疑问,这是有人故意要让石亨死。之后,石彪、石浚等均被斩首示众。曾经显赫无比的权臣石氏家族顷刻间烟消云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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