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5/6)

巡抚凤、提督军务的王竑改浙江参政，云南巡抚兼督军务的右副都御史郑禹改福建副使。

石亨更加得意，恃而骄，大树其党，颐指气使，欺上瞒。群臣敢怒而不敢言。

天顺元年（1457年）五月二十三日，监察御史杨瑄上奏弹劾石亨怙专权。石亨得知后，立即泣诉于明英宗朱祁镇面前，说杨瑄凭空诬陷。明英宗为了抚石亨，令工为其建造宅第，以示恩。这所宅第一直到年底才完工，华丽逾制。

有一天，恭顺侯吴瑾陪明英宗登临翔凤楼。明英宗看到石亨新建的宅第，宏伟华丽，十分惊讶，便回问吴瑾：“此为谁家宅第？”

吴瑾是蒙古人，其伯父吴克诚和父亲吴克勤都在土木堡一战中英勇战死。他为人正直，历来不满石亨权，有心要揭发石亨的专横，便故意回答：“这一定是王府。”明英宗笑着说：“不对，这里哪儿来的王府。”吴瑾说：“如果不是王府，谁敢斗胆这般狂妄，修建如此豪华逾制的住宅？”

明英宗默然无语。之后问清是石亨的宅第后，对边的宦官说：“石亨恣横，无人敢发其。”自此渐恶石亨。

而石亨却毫无觉察，“无日不见，数预政事”。如果他所请奏的事得不到明英宗的批准，“艴然见于辞”。为人臣，竟然敢公然给皇帝脸看，他后来的场也就可想而知了。即使明英宗没有召见石亨，石亨也要借故。明英宗不胜其烦，发脾气说：“阁臣有事，须燕见。彼武臣，何故频见？”特意召负责皇城宿卫的恭顺侯吴瑾面谕叮嘱：“武臣非奉诏，不得擅左顺门。”这实际上是针对石亨之举。

大学士李贤见明英宗已经开始意识到石亨之辈骄横，便趁机提醒皇帝：“石亨等人以‘夺门’居功，可‘夺门’二字怎么能传后世？皇位本来就是陛的，如果是夺，那就不正常了。况且，当时郕王病膏肓，势将不起，那时候，群臣定会上表请皇上复位，名正言顺，又何必夺门呢？幸亏当时成功了，万一失败的话，石亨等人死不足惜，可陛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石亨这些人无非是利用陛图富贵，哪里有真正为社稷之心？”

明英宗仔细思量，这才恍然大悟，立即命将“夺门”改称为“复辟”，即真正合法的世系恢复了皇位继承权。自此，明英宗对李贤愈加信任。

明英宗得到李贤的提醒后，仔细观察石、曹等人的所作所为，终于慢慢地意识到：这帮“功臣”原是诈险恶之徒，不可久留。明英宗曾向李贤问计：“此辈政，四方奏事者先至其门，为之奈何？”李贤对答说：“陛唯独断，则趋附自息。”

于是明英宗便采取措施，打算一步一步地收拾石、曹等人，这便成为锦衣卫门达、逯杲相继得到重用的本原因。

石亨一党中最先倒台的是陈汝言。因为陈汝言是兵尚书，要害，为将其先行剪除，明英宗密令锦衣卫指挥佥事逯杲侦查陈氏不轨之事。

陈汝言，字时献，陕西临潼人。正统七年（1442年）士，授主事，迁郎中。景泰中，依附石亨，迁右侍郎。天顺元年（1457年）以迎立功，于同年六月迁兵尚书。当然是在前任兵尚书徐有贞倒台后的事。

逯杲原为锦衣卫指挥佥事朱骥手，朱骥受岳父于谦牵连被削职放后，逯杲代任朱氏之职。其人悍鸷，得到明英宗密旨后，立即着手侦查。他效率极，第二天就向明英宗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