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5/5)

我杀了人，你是最有可能揭开真相的人，只有除掉你，我才能永保无事。”

朱骥大为惊讶，问：“你杀了人？”微一凝思，便回味过来：“啊，是狱卒韩函和仵作伍汉。”

白琦：“不错，是我杀了韩函。那日本是你在官署当值，偏偏你因私事外，将钥匙和令牌给了我。又偏偏那份特殊的老僧杨行祥在这期间死去。狱卒韩函将实告诉了我，他私放外人狱，自是死罪，我作为当值官员，也要受到牵连。”

于是，白琦让韩函收买仵作伍汉，令他以自杀上报。事后，韩函因为太过害怕，再找白琦商议。白琦烦不胜烦，为绝后患，遂将对方诱城外杀死，掩埋了尸。

事本就此了结，然后来风波再起，朱骥又被迫重新调查杨行祥一案。他在锦衣卫官署打听韩函住址时，正好被白琦听到。白氏立即起了警惕之心，料想朱骥对杨行祥案起了疑心，大概要重新调查，于是立即赶去仵作伍汉家中，将其杀死灭。

之前仵作伍汉被买通以自杀上报，只有韩函面，伍汉不知白琦也牵涉了来。而一旦朱骥了解到杨行祥不是上吊自杀、而是他杀，仍能辗转查到白琦上，所以伍汉也必须死。

不想伍汉没有立时毙命，想留线索，试图写白琦的名字，可惜只写了两笔便断了气。后来杨埙到场，留意到地上的笔划，认为是个“朱”字，因此而疑心是英宗皇帝要杀杨行祥，却绝未想到是个“白”字。

再后来郭信案发，朱骥一度以为是郭信杀了韩函、伍汉二人，却被郭氏当面否认，韩、伍之死由此成为无悬案，想不到竟在今日由白琦亲应承。

白琦又：“外苦寒，寒风似刀。你这一去，怕是再也没命回来，所以我告诉你实话，让你死也死得安心。”

朱骥明白了究竟，心中有一说不的苦涩滋味，嘴动了两，还待再说几句告别之语，白琦却挥手命校尉将他押走。他手足了重铐，无力反抗，被押送人员推着走了几步。勉力回过来时，昔日谆谆教诲的师傅变得完全陌生起来，只看到了一张狞笑着的冷的脸。

翰林学士丘濬冒着大风险，赶来为朱骥、于康送别。又慨叹世事变幻无常，作《梁父》：浩歌梁父，视古犹视今。

世态屡翻覆，人心益崎崯。

争名竞利日无已，龙蛇走陆波涛起。

设谋无虑千万桃，杀人岂但二三。

来今往古何憧憧，宵人心态今古同。

君不见，张济嗾赵彦昭；

又不见，李文饶白中。

实当不祥公窃位，不畏天命悲人穷。

梁父，用意，卧龙久已矣，谪仙亦消沉。

以我今日见，寄之前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