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5)

朱骥：“因为你不该在离开时多问了一句杨国忠是谁。”

朱骥：“被你们杀死的杨铭等人，还有今日死在明镜、紫苏手的校尉，也都是有名字的，曾是活生生的人。”

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而杨埙在客栈昏睡了一日两夜才醒，多半是因为被人暗中了药。源西河亦忌惮其人明，有意令其多昏睡一日，好为己方赢得更多的时间。

朱骥指着源西河：“这个人是日本人的间谍，隐伏在本朝多年，利用衍圣公弟的份，图谋不轨。就算皇帝知后怪罪，一切由我一人承担。速去叫人包围衍圣公府，不要让一个人走脱。”

朱骥只觉得中怒火中烧，拍案而起，命：“来人，一队人，包围衍圣公府，细细搜查每一角落，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杨埙和蒋琼琼落。”

袁彬与校尉不由得面面相觑。朱骥怒：“怎么了？”袁彬小心翼翼地答：“朱指挥，那可是衍圣公府。”

源西河听说手二人已自杀而死，颇为黯然，又对朱骥称呼以“贼人”极为不满，：“他二人也有名字，兄叫明镜，妹妹叫紫苏。”

这“杨国忠”，当然不是指唐玄宗执政时靠堂妹杨贵妃显贵的宰相杨国忠，而是杨埙戏言要为取的名字。杨国忠祸国殃民，后世姓杨者耻于与其同名，绝不会用国忠当名字，就跟秦姓者因南宋相秦桧耻于姓秦[10]一样，杨埙当然不是真的要给儿取名叫杨国忠，只不过是跟妻开个玩笑。而这件事，全京城只有杨埙和朱骥二人知。源西河乍然问起杨国忠是谁，朱骥便立即将他与杨埙失踪联系了起来——

源西河听了朱骥指控，连连摇：“荒谬！荒谬！”朱骥便命：“搜搜他上。”

朱骥再三喝问，源西河

而事实果亦如此，如果不是源西河多问了一句，他早已离开京师，亦决计不会有人怀疑这位衍圣公大弟竟跟多起凶案有关。

校尉往源西河上摸索一番，搜一柄扇来。朱骥展开一看，那扇上题着一首小令《思》：“澄湖如镜，桃如锦。心惊俗客相邀，故倚绣帏称病。一心心待君，一心心待君。为君韵，风清俊。得随君半日桃，如过一生。”立时认这是蒋琼琼的笔迹，：“这是琼娘的扇。她……她人在哪里？”源西河不答。

一定是杨埙知有危险，且无法逃脱，故意以言语引诱源西河，期待他将来一时好奇，会向朱骥打听杨国忠是谁，朱骥自会听懂这一“暗号”。

朱骥：“什么问题？”源西河：“当日我来锦衣卫官署，朱指挥本没有任何绪，如何会突然怀疑到我上？”

源西河听完解释，这才明白究竟，对杨埙才智更是衷心叹服，：“杨匠官不仅手巧，心思更妙。”

锦衣卫百袁彬带人细细搜索，在后园发现有新挖的痕迹，命人掘开，赫然是蒋琼琼的尸。然来回翻查，始终没有找到杨埙的踪迹，当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当日，锦衣卫大队人包围了东安门外的衍圣公府，事先没有任何征兆。人意料的是，锦衣卫府搜查时遭遇了被兵通缉多年的男女贼人。一时间，衍圣公府中血横飞。男女贼人武功了得，杀死杀伤十余名锦衣卫。然锦衣卫人多势众，最终以弩箭伤二人，将二人围困在院一角。二人见无力逃脱，便调转刀，自刺腹而死，状甚为惨烈。

主谋即是源西河的话，蒋琼琼的失踪便完全顺理成章了。她与源氏亲近，偶尔知悉了他的一些秘密，尤其涉及朱骥等边人时，便忍不住相告。却不想朱骥中毒昏迷，她未能见到本人，即被源西河捉住。源西河既然她，大概也不会猝然手害她。然蒋氏外柔刚，不会轻易屈服。源西河见二人再无希望，便脆杀了她灭。

至于日本人能与蒙古人联络上，大概也是因为源西河多有机会与杨埙在一起，无意中从他中听到了什么，或是脆暗中派人监视跟踪了杨埙。但杨埙只知穆沙等人藏在二条胡同一带，源西河能设法寻到位置，也算十分有本领。

源西河沉默许久，才：“事已至今，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只有一个问题，如果朱指挥肯据实回答我，我就招承所有罪名。”

朱骥问：“他人在哪里？如果你已经杀了他，尸首埋在哪里？”源西河摇：“我再无话说。”

袁彬应了一声，急忙带人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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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骥听说后，亲自带人再去衍圣公府寻找，折腾了几天，仍是一无所获。朱骥认定杨埙失踪跟日本人有关，便再度提审源西河，直接询问他如何置了杨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