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2/5)

“说到这个，您能先帮我们解答一个疑问吗？”杜英雄赶抢着接话，觉得自己来挑明录像带缺失的问题比较有利，就算错了也可以用年轻人事比较冒失的托词搪过去，给双方都留有些余地。杜英雄抬和韩印对视一，也是斟酌着用词，继续说：“我在调看当年‘5·14’案的审讯录像时，发现少了一盒带，但卷宗上有记录，不知是不是您这边少给我们了？还是不小心落哪儿去了？”

张振东应对录像带缺失问题时的反常表现，陡然间增加了整个案件的悬念。

好在没过多时间，顾菲菲便带着相关法证检验结果，现在临时办公间。

“被害人秦丽，死亡时间在昨日18至20之间；其颜面胀、有瘀血，结状血，甲状骨、骨骨折并伴有血症状，明显系遭扼颈致机械窒息死亡；被害者、牙龈破损血，牙中夹有纯棉纱线织成的绒机织，说明被害过程中嘴被绒堵住；其颈右侧可见一个椭圆形扼痕，颈左侧则有四个类似扼痕，且扼痕与颜面窒息征象特别显著，表明其死亡过程较；同时伴有背广泛伤以及严重的位损伤。综合起来说，凶手系用右手扼颈对被害者造成约束，在质表面采取正向位对其行暴力侵。再直白些说，就是凶手把秦丽推倒在地上，随手拽了个巾或者枕巾之类的东西她嘴里，然后单手掐着她的脖，实施行为，过程中逐渐掐死了她。事后，凶手过细致清理，现场和尸上未采集到相关证据。不过，我们也并非对凶手一无所知，我刚刚提到尸颈右侧有一个椭圆形大拇指的扼痕，而这个痕迹中间有两条不规则的隔断，想必凶手的大拇指曾经被刀割伤过或者有严重的冻伤，这排查嫌疑人时要注意一。”顾菲菲通过对尸检信息的详尽描述，来还原凶手的杀人过程。

说话间，张振东从椅上站起，迫不及待地别离去。冲着他的背影，杜英雄冷笑一声，嘴里念叨了一句：“果然有问题。”

“我怎么没觉得？张队看起来镇定的啊。”艾小不解地问。

“怎么可能？不会的！”张振东使劲摇着，摊摊手说，“案办得堂堂正正，没什么不能给人看的，有可能真的是不小心丢了，我回去批评他们去。”

“噢，对了，小杜发现审讯录像有问题……”韩印接着把他们和张振东对峙的过程说了一遍。

“是吗？不能吧？”张振东愣了一，随即向椅背上靠了靠，说，“这个事我特意代过，必须把资料一份不少地给你们。”

“那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把那盒带走，不想让我们看到那次审讯？”杜英雄步步追问。

“锁定了近30辆浅颜的轿车，有能看清牌照的，也有看不清的，只能通过车型查找，目前还没发现有作案嫌疑的车辆。”桌上放着一杯，也不问是谁的，张振东拿起一饮而尽，斟酌着说，“你们这边有新的想法没？”

第五章 英雄有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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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像带很有可能是被刻意走的，而且张振东显然知，却又佯装不知，不得不让人怀疑“5·14”大案侦破结果的真实。难骏真的是在刑讯供之屈打成招？如果是这样，那就意味着真凶至今逍遥法外，那么李笑笑案件和快递事件乃至秦丽被杀和他有没有系呢？……势实在太棘手，韩印也不敢妄断论，只能等顾菲菲回来，大伙一块儿定个主意。

“镇定对吗？难听到这样的消息，正常的反应不应该是惊讶和恼火吗？”杜英雄冲韩印抿嘴笑笑，一副想要班门斧的架势，转而冲艾小说，“再说他那表现也不是镇定，你看我乍一提录像带少了的事，他立僵住了，说明那一刻他整个人的注意力全放在速运转的大脑上，以应对问题所带来的张和拘束，从微表上说，这叫瞬间的冻结反应。接着，不知你注意到没有，他使劲向后仰了一，意识地一个想要与咱们拉开距离的举动，这在微表上被称为逃离反应。反正，总的来说，录像带缺失的问题，让他瞬间心理压力倍增。”

“没发现，但尸不完整，缺少双脚，车祸伤在脚上也说不准。”顾菲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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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丽失踪到她被杀仅仅相差两三个小时，再到抛尸也不过相差七八个小时，与‘5·14’大案相比，无论是案特征还是犯罪行为特征都相差甚远，更像是一次冲动犯罪或者激犯罪。”韩印一步总结，顿了顿，接着又问，“尸上有被车撞的损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