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6)

“没有啊，大爷一直很好，他当过警察，据说还当过兵，床铺啥的从来都是自己整理得井井有条，不用我们心。为人也特别和气，平时还能帮着侍侍院里的草，就是脑袋不好使而已，我们这儿的护士都很喜他。”小护士说。

顾菲菲和韩印现在越来越默契，从韩印持要见李成义，到他找小护士问话，跟

“没问题，啥时都行，现在去也可以。”张振东脆地说。

“唉，只能说可怜天父母心！也许只有毁了自己的人生，才能让他们心里对孩的愧疚少一。”韩印也叹，随即话锋一转，“我们还是想见见李成义。”

“噢，您说。”小护士停脚步。

“那倒不是，大爷来了两三年，原先不这么糊涂，还能记起些事，也就近一年时间吧，开始完全认不得人了。唉，这病没办法，咋治疗最终也是这样。”小护士摇摇，惋惜地说。

“你在李大爷那儿见过这个吗？”韩印亮一张照片。

“见过，大爷没糊涂前很宝贝这个，我记得是用个小盒装着的，他经常拿来看。”小护士一认照片上的手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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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养老院。

“希望不是这样，先找找手镯再说。”

“那好，咱现在就去。”韩印说。

见李成义仍痴笑不语，小护士像对待孩似的打趣：“李大爷现在可狡猾了，知自己记不好，怕让人笑话，就憋着等别人先说明份，对吧，李大爷？”

“李大爷最近一段时间表现怎么样，有什么反常举动吗？”韩印问。

张振东和李成义前脚门，韩印后脚赶把门关上，冲顾菲菲急促地说：“护士证实李成义手里还有一只银手镯，说是装在一个小首饰盒里。”

众人都被逗笑，小护士满面风地了房间，韩印也跟着来，客气地叫住她：“护士小，请等一，能和你聊两句吗？”

张振东带着韩印和顾菲菲走来时，李成义坐在床正望着窗外，不知被什么东西引，抿着嘴看得津津有味。听见响动，他转冲三人笑了笑，接着又事不关己般地继续望向窗外。随行的小护士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有人来看他了，他这才转过整个一脸痴笑地打量起三人来。

张振东也走过去，把手里拎着的果放到床桌上，然后握住他的手，语气亲昵地问：“老李，能认我不？”

再次回到李成义房间，已经是和小护士谈完话了，韩印冲顾菲菲使了个，后者心领神会，提议张振东带李成义到院里散散步。张振东虽不明就里，但明白两人是想把李成义支房间，估摸着也是与办案有关，便照着了。

“真的是太惨了。”艾小了鼻，有哽咽地说。

那天是周日，宁新有任务差了，老李带孩上术兴趣班。课上到一半，老李接到传呼，说有急任务，让他立即回队里。他算了，让孩爷爷来替他接孩课，时间应该足够，便往家里打了电话。他打完电话就往队里赶，两位老人也从家里来接孩，可谁知路上车晚到了会儿，也就晚了5分钟，孩就不见了。随后，先是姥爷姥姥埋怨老李家没照顾好孩；接着是爷爷埋怨媳妇，说孩得了这病早就说了两不能都忙，得有一个人辞职专门照顾孩，媳妇偏不听，舍不得那副所的官位，一直拖着；媳妇这边再把气撒到老李上，说什么任务怎么能比孩重要；老李反过来再埋怨父母，说让你们俩打车来，偏舍不得钱坐公车，结果耽误了时间。总之，一大家天天打罗圈架，互相埋怨，也各自懊悔，最后真的是分崩离析了。老李夫妻俩离了；爷爷自责得没法待在青泉，搬到外地女儿家去了；姥爷姥姥那边和老李像仇人似的，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更惨痛的是，孩事三年后，宁新因过劳猝死在工作岗位上；六年前老李到年龄退休了，结果患上阿尔茨海默病，逐渐地什么也记不得了，连我们这些老战友都不认识了，边也没个亲人照顾，只能住养老院。”

“那他一直这样，什么也记不起来吗？”韩印指指自己的脑门示意说。

“你怀疑是李成义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