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3/5)

方面质疑和诟病，终于中止排查工作。当时未到退休年龄的公安局主动请辞，转任市政协排名最末的副主席。公安局大洗牌，刑警、治安、巡警支队的一二把手全换岗。

第二年立那天，市再次发生骇人听闻的杀案，被害人系在遭受过程中被扼颈致死。此案一，全市轰动，市公安局如临大敌，连夜召开动员大会，制定了一打二防三排查的办案方针。

此时，社会上关于“屠夫”的传说已经五八门，现许多版本。不仅被害人数被严重夸大，凶手的作案能力、凶狠手段和残忍程度都被极度渲染。楚原市民人心惶惶，一到夜间七八钟，路上几乎见不到单独行的年轻女人。

然而“屠夫”并未罢手。因不易找到作案对象，他把目光投向风尘女。在从立到立秋的约半年时间里，他又杀了六人，平均每个月作案一起。这六名被害者中，有一名系外地来楚原开会的公职人员，其余五人均为陪酒小或站街女。

“屠夫”神鬼没，不断变换作案时间和地，而且均为随机作案，加上行动捷，手段残忍，决不留任何活，楚原警方得不到一线索，睁睁看着受害数字增加，却束手无策。

“屠夫”待天气转凉后又安分来，从立秋到初那段时间，未再犯案，楚原市因此得以短暂的安宁。市民和警方都抱有幻想，也许“屠夫”多行不义，终于恶贯满盈；又或许他良心发现，从此洗手不；又或许他在楚原找不到猎，转到了其他地方。

无论怎样，“屠夫”的存在，让楚原警方蒙受大耻辱。在那之后的几年里，楚原市公安局的年终报告屡屡被市人大驳回或批判得无完肤。市局刑警队的名誉和地位也因此远远落后于其他支队。

来年开季节，楚原市局迎来最艰难的时刻。市局领导班早就署了作战计划，以防范“屠夫”再次作案。夜间巡逻警力增加了将近一倍，市区的公园、歌舞厅、各条偏僻街等案件发地带，从晚7起就有警员巡逻，直到次日清晨5后才散。如此严防死守，虽然称不上天罗地网，但“屠夫”作案的难度系数至少增加了数倍。

但坏消息还是如约而至。今年的第一起杀案发生于晚7左右，在一家人如织的大型商场。这家商场的楼正在扩建，地面上堆满木材、砖石、泥沙和钢铁，四周拉着纤维布幔，将建筑工地隔成一个封闭空间。女尸就躺在一堆泥袋上，面紫青，双凸，吐在外，脖上有两勒颈的印痕。它赤，有白淌。

经确认，被害人系在商场闲逛时被掳至楼，并遭杀。那时监控录像尚未普及，商场没有提供任何视频资料，警方也未能寻找到目击证人。

在这一年的夏两季，“屠夫”疯狂作案，杀良家妇女七人，及卖女三人。至此，“屠夫”共犯二十一起命案。虽然警方和市政府拼命封锁消息，却还是被港媒率先报去，外国媒相继转载，一时间舆论大哗。当时的公安局上任一年有余，在舆论压力和人大问责的双重夹击，黯然离职。公安局人人面目无光，在人前抬不起来，连警在路上查违章车辆和治安支队“扫黄打非”都要被损上几句，却无言以对。

来年天，人们在惴惴不安中等待“屠夫”再次手作案。夜行女们如同待宰的羔羊，不知厄运会降临到谁上，从警方到平民都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