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4/4)

一个二月间因妻生产，告了十天的假；另一个上个月染了伤寒，告了半个多月的假。”

“好。”

杨殿在一旁慌问：“张作，你是疑心这秘阁里有贼？”

“秘阁又没丢东西，哪里来的贼？”

“你问这些是为……”

“若有人异常失踪，上的屎便是那人屙的。看来这里人都好端端的，那便是贪看墨宝真迹的狐仙野鬼。这些狐仙野鬼从来都是有急便屙，哪里像两位颠这般洁净？好啦，这遗屎案只能查到这里了。”

“这？”杨殿顿时语，面上有些失望微恼。

张用并不他，大步向外走去。到了秘阁院门，侍卫伸手将他拦住，上细细搜了一，连帽里都掀开摸了一圈，这才放他去。

张用原路返回，行到秘阁北面的银台司院门前，银台司掌奏章案牍，虽也有门禁，却远不如秘阁严密。张用见有两个文吏从里面来，侍卫并没有搜，只是盯着看了两。张用停住脚，笑着问那侍卫：“这位威武、雄健、英的哥哥，银台司的夜值可在？”

“这时尚早，还未来。”

“夜值有几个？叫什么？”

“只有一个，名叫胡石。”

“他几时当班？”

“亥时到卯时。”

“多谢！”

张用回一瞧，两个殿官也走了过来，凑在一，不停朝他指指戳戳，自然是在骂他。他哈哈一笑，转向外，大步走银台门和东华门，离开了皇城。

他已知谁是盗图人，也知他是如何潜秘阁那铜墙秘库，但尚未想，那样一张大图是如何盗摹，又是如何偷传。无论如何，这法一定极妙。活到如今，他一次遇见智力比自己的人，心里无比喜振奋。

他哼着小曲，踏着斜，一路晃回家中，见犄角儿坐在廊边小凳上，双手托着腮帮，苦皱着眉，一脸疲态。

看到他，犄角儿忙站起来：“小相公，朱家小娘上了那辆厢车，再不知去了哪里。我跑了一整天，也找一丝踪迹。只问到，那厢车是从车铺租的，一共租了三辆，不止朱家小娘，还有一些人也被厢车接走了。租车那人也问不是什么人，只知耳垂又又厚。”

“不怕，我也遇到一桩大难题。山芋嘴，先晾一晾，咱们先运仪象台去。底一层报时铜件我已经铸好了，上两层浑仪和浑象构件要少许多，只是天球、三辰仪、天运环要费些气力。”

他快步走到后面工坊，伏到桌案尺寸图上，先琢磨天球的铸法。犄角儿跟了来，站在一旁，极不愿。他摆手吩咐：“快去筛炭土，这天球……”

话未说完，外忽然传来阿念的叫嚷声，张用扭一瞧，见阿念像是被火燎了的小鸭一般奔了来，满脸忧急，睛红。

“阿念，又是什么惊天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