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4/4)

大面积的表腐烂，最后影响骨，波及生命。在战区医院急治疗后，我挂着盐，被送上了火车专列。虽然不像来时那样，有飞机款待，但那一列火车，也算是很级别的待遇了。

有护士专门看护我，车厢里就我一个人。

再之后，我不知被拉到了什么地方，也许是军区医院，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待我意识恢复正常之后，我就被邀去了任务报告。报告在一个小屋里行，两个模样的人，相对于我而坐。就像犯人审讯那样，但气氛相对要松缓一。

报告一共了一天两夜，我没什么多的顾虑，就将沿途的一切讲了来。从突遇山民，到野人拜访，到突袭越军、遭遇越军，再到误落天坑、地底。最后，存活着的杨老前辈，以及特务一般的邓鸿超，也一并讲了来。

当然，也有十八年前的真相吐。

任务自然算是失败了，去六个人，虽然有两个人成功返回，但资料还在邓鸿超那里。他的生死，谁也不知。那一背的宝贵资料，也不知是留在原地，还是会往其他地方。

不过说来，两个接收报告的，听到邓鸿超的事件时，似乎一也不惊讶。当然，他们可能只是文书一类的，板着脸记录，就是他们的工作。报告完后，他们又让我写了一个书面报告。

报告装了纸封，那两个人，就夹着一大溜文件，坐着吉普车离开了。

至于我，还得接收治疗。比起医院，这里更像是一个疗养院，因为这里楼不，也不吵，四四方方的，像北京的四合院那。那门，甚至还有站岗的士兵。

医生说，我的问题不小，弹带来的伤已经控制，但伤动骨一百天，我着一需要修理的烂骨，走了那么久的路，自然要休愈很一段时间。不过，这些都还是小问题，脑袋的摔伤，没我想象中的那样轻巧。

就像在回程中那样，脑袋时不时会犯疼，现在也是。但那时候脑科治疗还没现在这么发达，医生们只是断定，也许是颅脑震，有可能会记不起一些东西。

再之后的时间，我就在这个半大不小的疗养院里，安心愈伤。我以为李科会现，还准备问一问他，邓鸿超的一些事。但是，从始至终，除了那两名接收报告的之外，我再没遇到过一个相关事项的。

最奇怪的是，连王军英都消失了。我不知他被送往了哪里，更不知他现在的状况。事实上，直到复员，直到我写这些字句的现在，我都没能再次联系上他。他可能编回了侦察连，牺牲在了老山战场。也可能同我一样，各分一地，游于市井。

我时常会回想起，王军英举着信号弹，对我淡笑的画面。也许，他料到了这样的结局吧，否则，以他的格，哪里会对人发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