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春夢後(2/2)

想了想，又录了一段语音，尾音缱绻地像撒：「晚上联系你。」

【Aster】：「午復盘结束后，我们加练两小时单排，目标韩服前十。最后三名，今晚负责整理整个训练室的线材和打扫卫生。」

腔里那因压力而生的滞涩，彷彿被这杯隔空送来的「能量」轻轻冲刷开来。

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

只有在训练赛中途短暂休息，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时，搭在扶手上的右手才会无意识地、反复挲着左手腕上那简单的黑质手环，彷彿那是某镇定心神的凭藉。

只是这一次，心底某个角落，被那颗清画的星星与一杯想像中温的，稳稳地托住了。

照片里，是冰箱上的记分卡，旁边放着一杯冒着气的蜂茶，杯上凝着细密珠。

接着，一条文字讯息了来：

「我昨天刚打上前二十……」

「小K，视野。」

他将所有无安放的力与躁动，全都倾注到了游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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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赶埋扒饭，不敢再多说一句。

群里瞬间哀嚎一片。

「补充能量，今天也要加油。小熊」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觉得空气有些闷。

「教练支持队。」CT教练还发了个绑红丝带的加油小人贴图，

他正凝神时，手机萤幕亮起，是祁愿发来的讯息。

「救命……教练」

午休时，沉霁辰一个人留在休息室理公务。路渊发来的应对方案和法律意见需要他仔细斟酌。

放手机，他重新看向电脑萤幕上复杂的文件，目光已恢復往常的锐利与冷静。

小K以为然地，低语：「觉很像是……慾求不满？」

「队！要不要这么狠啊！」

「收到。小熊亲亲。」

必须什么转移注意力。

沉霁辰凝视着那张照片和那句话，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不住地对着手机傻笑。

几乎是同时，训练室里响起几声手机提示音。刚吃完饭回来的队员们，包括小心翼翼观察他脸的恩地，都疑惑地拿起手机。

「恩地，跟上。」

恩地看着手机，又偷偷瞄了一面无表继续理公务的沉霁辰，苦着脸小声对旁边的小K说：「我怎么觉得……他今天火气好大……」

旁边，她用指尖蘸着清，在餐桌上画了一颗歪歪扭扭、却透着笨拙心意的星星。

——

脑海中闪过的，是清晨萤幕里她毫无防备的睡颜，以及那落的细细肩带，对她的想念夹杂着说不明的慾望。

上午的训练赛，沉霁辰近乎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