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3/3)

竟是不是拖累，难也要由你决定吗？”青鸾抬眸望向他苍白的脸，着泪恨恨：“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刻意安排那卖伞的摊让我看见？为何还要不时在我边现？若不是你终究心有不甘，又如何能被我察觉到你还活着？”

宁晏礼微微怔住。

“宁晏礼，你明明怕我将你遗忘，却还自作主张地瞒着我，避着我……”青鸾揪着他的衣襟，涕泪横：“你算计好一切，怎就不想我要如何熬过这些时日……今日若未能将你引，我又该拿什么支撑去？”

“阿鸾对不起……”宁晏礼底尽是痛苦：“你说得对，我确是这般自私……我怕你会嫌弃前的我，却又担心你会忘了我。我不想让你知我还活着，但却又想时时看到你……”

人本就自私贪婪，在浅尝过她的温之后，他还怎么可能罢手？

宁晏礼忍着上伤的疼，将青鸾揽怀中，嗓音喑哑：“可是阿鸾……如今还能这样抱着你，我是真的……真的喜。”

“从前都是我的不好，这样的我，你可还愿意原谅？”

漫天飞雪落满肩，又被温熟悉的怀抱化。

青鸾窝在宁晏礼的怀里，闭上双，微微颔首。

烈的药味充斥鼻息，其实她如何不懂，这些日宁晏礼死里逃生，又岂会好过？

一生桀骜如他，若非她设计他现，他又要如何以一副残破虚弱的躯现在她的面前？

一时间，久压抑的痛苦，失而复得的激动，都化作了绵刻骨的心疼与眷恋，随着青鸾的泪，沁宁晏礼的衣襟。

至少，他终于回到她边了，不是吗？

就在这时，街上的爆竹声骤然大响。

时到了。

旧岁将去，新年伊始，街闹鼎盛，钟鼓齐鸣。人们互相拜礼问候，彼此说着吉祥的拜年话，到都是腾闹的气氛。

“阿鸾。”

喧闹中，宁晏礼再度开。

青鸾抬看向他。

灯火如昼，宁晏礼黑眸璀璨。

他隔过雪，望向天幕，抬手起誓：“天听在上，冬雪为证，卿若不弃，吾愿与卿执手，生而同衾，死后同，永世不离。如敢违背，吾愿立死，不回。”

青鸾怔住。

生而同衾，死后同。

一酸涩的从心涌上底，青鸾在自己红的双上胡抹了一把，伸手宁晏礼骨节分明的指，囔：“这日还提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