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3/3)

，他是可以仗剑天涯，是可以洒脱自由，他可以为了天而赴死，也可以一人一剑快意江湖。

和乌行白在一起，或者和其他任何人在一起，都不会有他一个人生活的快乐。

他的态度很决，决到乌行白脸略微发白，意识到季观棋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在找借，他是真的不想和乌行白再有什么牵扯，或者说他已经疲于各牵扯不清的关系了。

“你这次想用万灵草去牵制乔天衣，你知即便你真的成功了，最后也可能会被他杀了吗？”乌行白扯动角，他勉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观棋，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不畏死呢？”

上辈那么决地碎魂裂魄，这辈这么决地走一条九死一生的路。

乌行白不怕死是因为知自己还会再继续活着，知自己不会真的死掉，可是季观棋真的会死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季观棋这样地从不顾虑这些，为什么就像是毫不畏死一般。

“因为这世间与我相关的只有我自己。”季观棋从未对人说过这些，但也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事，他看着乌行白，：“我很想活着，但总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事，而且活着也得看怎么活。”

“……”乌行白微微皱眉。

“而且，我在这个世间并无亲友，也没有至死不渝的侣，如果能好好活着，那就独自活着，如果不能，那也没什么特别遗憾的。”季观棋语气平静：“死我一个，不会有人更难过的。”

他其实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上辈曾经依赖于乌行白，这辈算是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季观棋想着，如果他真的死了，旁人也许会遗憾，也或许连遗憾都不会有，但至少不会哭，更不会有人多么难过，没有牵扯没有挂念的一生，不仅仅是指季观棋心中没有挂念的人，也是指无人在意他。

“那我呢？”乌行白看着季观棋：“你还觉得我不在意你吗？”

“……”季观棋愣了一。

“你真的觉得我不在意你吗？”乌行白心中涌起了自责，他注视着季观棋，声音嘶哑：“你知我从万宗那边得知你去了玄天宗之后，我……我真的很着急。你要是真的死了，我怎么办？”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真的死了，那也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季观棋说：“我要是死了，你就……隔个三年五载后，就不记得我了。”

“你……”乌行白气得剧疼，他死死咬牙盯着季观棋看，似乎是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到半不忍，但他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神，而后又不甘心地将这刚刚才醒来的人扑倒在了床上，行将人压在，看着季观棋恶狠狠：“那我跟你不一样！我跟你说，季观棋，要是有一天我死了，我肯定是为你而死，你给我记清楚了，你得一辈记得我，一辈不能忘掉我，什么三年五载，什么两年三年，我要你这一世都得记得我！”

这突然起来的转变让季观棋有些愣神，而后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装不去了？”

乌行白本就不是个卑微的，会这样倒也在季观棋的预料之中。

“我没有装。”乌行白将脑袋埋在了季观棋的颈窝，他哑声：“你是个君，我是个伪君，可笑的是我这样的伪君上辈竟然能引到你这真君来我边，季观棋，到底是你倒霉，还是我更倒霉。”

“……”季观棋总觉得今天的乌行白有些奇怪，但也说不来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