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3/3)

那是两个受了伤的人。

……

周围一片黑暗，乌行白坠落来的时候整个人倒转来，护着季观棋，后背狠狠砸在了地上，他一血溅来，呛咳不止，但他顾不得这些，将人抱在怀里，却觉不到怀里人的呼了。

“观棋……”乌行白声音嘶哑，他的手一直在发颤，试图捂住季观棋的鲜血，他受着季观棋灵力的逝，受着手生命力正在飞快消失，乌行白惊恐万分地试图用灵力阻止却本没用。

“观棋！”乌行白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哽咽：“不要这样，观棋，你醒醒……观棋，不要再离开我了……为什么替命符不起作用！为什么不起作用……替命符呢！啊——”

他来得太晚，亲看着季观棋走了上辈的死局。

“明明……明明没有天谴了，明明有替命符，为什么会是这样……”乌行白都没注意到自己上的伤正在缓慢增加，像是凭空现的，他全注意力都在季观棋的上。

“不要走……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乌行白哽咽：“怎么会这样？到底哪里错了……”

“观棋，观棋！”季观棋似乎是回光返照一般，睁开了一睛，他嘴里都是血，一张鲜血便涌了来，目光落在了乌行白狼狈的脸上，血：“算了。”

“不能算了，什么算了！凭什么算了！”乌行白的灵力不停，他咬牙：“我不信改不了天命……明明你上辈的结局是我造成的，我不信改不了！”

“我……识人不清，罪有应得，算了吧。”季观棋轻声：“我……我累了……”

乌行白浑微微一僵，他低看着季观棋，哑声：“观棋，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再撑一会儿，我带你去万宗，我们离开这里，观棋……”

季观棋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睁着，乌行白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用灵力再次去护着季观棋的心脉，却发现季观棋的心脉已经断了，他瞳孔涣散，似乎是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已经撑不去了。

又或者说，他本来就撑不去了，只是着说完那句话而已。

“不要……”乌行白的声音在发抖，他搂着季观棋，自言自语：“不会……凭什么这样，我……明明是我错了事，明明是我错了，为什么死的是你……观棋，你别走……”

若非他上辈杀了季观棋，季观棋不会始终走不这死局。

乌行白拼命动替命符，他甚至直接伸手用灵力重击自己的膛，试图唤醒替命符，但是却毫无用，他张开，声音似乎都卡在了咙里，如同破旧的风箱，只能发一低哑痛苦的嘶吼声。

季观棋第二次死在他的怀里了。

算来算去，因果关系，最后还是因为他乌行白，一切都因为他乌行白，都是他的错。

而在无人注意的时候，乌行白的符篆和季观棋的符篆隐隐呼应，季观棋上的伤以惊人的速度在消失，却现在了乌行白的上。

他似乎是破开了一个，鲜血一直往外涌，可他明明没有受伤。

乌行白摸到了自己膛黏腻的鲜血，这才反应过来，他低看着季观棋，疼得神恍惚了一，却凭着意志力撑去。

他伸手挲着季观棋的，看着季观棋的伤，看着伤消失了，这才松了气，他的手觉到季观棋本来不再起伏的膛再次动起来。

乌行白仰躺在地上，他有撑不住了，可却从所未有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