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一百一十六章 取舍(2/2)

两天后，赵王杨杲在邑郡宣布继位登基。改年号为继业！

此时，杨杲清瘦的影就如一只被主人遗弃了的小狗一样，蜷缩着，倚在湖边的一块大石上。顾小小由王顺示意才找到。

“弑父之仇，为什么不让我去报？”杨杲愤愤地嘟哝了一声，又抬手喝了一酒。这一次有了经验，喝的缓了许多，酒仍旧烈如火，但那郁的芬芳，却也让人罢不能。

赵王杨杲已经从初来就蕃的十岁孩童成了十三岁的小小少年。因为平日里喜去田庄里巡视，也喜去林中狩猎，肤是健康的小麦，个也由原来刚到顾小小肩，现在已经超了顾小小半个，尚显青涩稚的面容，已带了褪去了少时的俊，带了些男儿的英武刚之气。

顾小小也不答话，伸手从杨杲手上把酒壶抢了过去，仰，又是一酒箭中。

顾小小没有说话，也没有找话安杨杲，她默默地走过去，挨着杨杲也倚着那块大石坐，曲起一条，另一条随意地垂在湖面上，伸手拎一壶酒，仰任那酒如金链一般倾中。

杨杲噙着一酒，愣了愣，将酒咽，终是地叹了气。

“你又不是傻瓜！”顾小小不等杨杲说完，就开打断。有些话，不说来最好！

侧目盯着顾小小半晌，杨杲收回目光，叹一声：“是的，我无从取舍！”

几个小侍听了就要上前伺候，却被王顺冷着脸用目光止住。只好胆战心惊地跟在王顺后，听着石后边的动静。

转过大石，少年带着一悲伤落寞撞她的中，也让顾小小心一阵揪痛。

不知，那个世界爷爷爸爸妈妈他们可好？知自己失踪了，他们一定很伤心吧……

着坐在池边儿上呢！”那小侍只有十来岁的样，一边儿说一边儿小心地觑着顾小小，像是观察着顾小小的脸，犹豫片刻才，“顾公，您的话一向听些的，您还是劝劝吧，这时节池里的冰刚刚化了，冷的汽蒸着，若是受了寒……”

“我知，社稷之重不容轻忽……但是，我登基之后也能御驾亲征啊？那是杀父……之仇啊！”从江都传来的消息，宇文化及弑杀了杨广之后，并没有难为后嫔妃。但依据宇文化及的好，后中的嫔妃只怕难逃手！

好一会儿，咳嗽声才停了。

酒，竟是烈如火，杨杲就觉得整个腔和咙都像着了火一般，然后一溜儿火线沿着咙直烧去，眨，整个脘腹、似乎都燃烧起来了。

杨杲登基之时，顾小小已经先于南征队一步离开了北七郡，直奔洛东边的瓦岗。

“我不能自己包揽农庄所有的活计，你同样也不能事事亲为。”顾小小淡淡说完，起招呼王顺，“王总，你可以吩咐传膳了。”

虽然隋炀帝当皇帝不咋地，但对他这个小儿却是极心疼的。在太原那么危机的时候，他心里还惦记着这个儿……

现在，他所有的亲人也都离他而去了，从这一来看，她与他倒是有些相像了！

诏行天的同时，杨杲也颁布诏命，李靖为主帅，李世民、雄阔海、刘黑闼随从，罗艺、李渊等人胁从，一起发兵讨判！

“你就不怕我……”两人沉默着并肩而行，半晌，杨杲终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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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打到江都北郊的罗成，在接到宇文化及弑君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迅速后撤了一百里，在江都北安营驻扎。

弑父辱母之仇！只不过，辱母二字在杨杲的尖儿上打了个转儿，仍旧未能说，如鱼刺一般哽在中，吐之不，咽之不，生生渗着血！

酒香四溢，杨杲终于从呆愣中稍稍醒过神来，顾小小随意地将手中的酒壶往他手里一：“如今，我们一样了！”

杨杲木然地，与顾小小一样，仰了一大酒。

说完，顾小小站着，低对上杨杲望过来的神，很是持。终于，还是杨杲叹气，无奈地起。

咳咳咳咳……

“大理我不懂，”顾小小将酒壶递给杨杲，伸手捡起一块石儿扔湖里，幽幽，“你说，我看着那些隶们活不够完，我自己把农庄里的活儿都了，行不？”

“嗯，我知了！”顾小小答应着，抬已经看到了池边儿的王顺，挥挥手让小侍退，自己向着池边走去。

显然是没想到酒烈如此，杨杲一气没匀呼，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