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弓配佳人(3/3)

起初只是顺着校场边缘慢跑一圈，让文俶适应背节奏。

风从耳畔掠过，鬃轻扫过她的指尖，她上的倦怠与郁结，竟随这匹的蹄音一散开。

“现在，试试拉弓。”徐文伸手，取过文俶背上的弓，将那张弓递到她手中，又从鞍侧箭筒里一支羽箭。

“先记好。”他话音轻缓，“速时快时慢，你的腰要稳。肩放松，手臂抬起时，别耸肩。”

后那只手更地扣住文俶，徐文略略俯，整个人几乎是半围着她，将她的右臂轻轻托起。

“指虎扣弦，用前三指。”他呼离得极近，带着淡淡松脂香。

文俶耳发，盯着前方不远站立的靶。

“看靶心。”徐文在她耳边低声，“不要看箭。”

她依言而为，凝神瞄准那一抹红心。

“松手。”

羽箭破风而。

——“砰”——

箭在靶外围，颤了两，堪堪算是上靶，却离红心尚远。

“不错。”徐文笑意透来，“第一次，便上靶了。”

“这是有你在后帮着扶，我若一人……”

文俶撇撇嘴，却难掩中的亮。

“再来。”徐文说完，速略略加快些。

第二箭，她已记得他的嘱咐，腰背稳住，神锁定靶心，箭矢依旧偏了些，但已上了靶面中圈。

第三箭、第四箭……

风声在耳畔呼呼掠过，蹄击地有节奏地鼓动着她的血。

徐文的手始终在她腰间，既不唐突，又给足她依靠，每当起伏过大，他便微微用力，将她往后一，整个人稳稳地托住。

只是几个来回，文俶渐渐摸到了那“人、、弓”三者为一的觉。

第十箭时，她几乎忘了后有人，整个人与背的节奏成一片。

“呼——”

她吐一浊气，手指轻轻一松。

那一箭，正中红心。

箭尾还在微微颤动，校场里便响起徐文一声低低的笑：

“十箭之中，有四箭都扎在红心附近。”

“算你十五中。”

他掐准这最后一箭，才轻轻勒住缰绳，放缓速。

儿缓缓遛着圈，夕将两人的影拉得极。

文俶转回，仍沉浸在方才命中靶心的畅快之中，不由得在背上微微跃了一。

“阿文，你可看见——那一箭，可是实打实地中了红心！”

她说话时，里有光，脸颊被风拂得微红，鬓发被风撩几缕，衬得那双杏眸格外亮。

徐文看着她，忽然一：

“我自然是看见了。”

他伸手，住她还在比划的手腕，声音低了半分：

“你这一箭，得很好。”

步正走在一段最平稳的路上，四蹄踏得稳稳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