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12th act-期待(7/7)

我猜得没错，暄果然挑了窗边的位置；一坐，急的她立将menu从服务生手里来翻阅，而我则好整以暇地在无限好的夕馀暉里，欣赏面前能够欣赏的一切。

暄了维也纳咖啡，和上次一样，我则改喝卡布奇诺加桂粉。

「如何？是不是似曾相识？」暄看着我，显然很有把握。读我的表后又接着说：「上次我到台北讲习时，你不是带我去一间咖啡厅吗？当时我就觉得跟这里很像，看来不是我的错觉。」

「对耶～我刚一上楼也这么觉得，不过这边没有俄罗斯糕就是了。」

接来的时间里，我们随意聊着这一年多来工作上的甘苦，同时也回忆一些共同的过往，由于彼此都刻意避谈某个话题，因此它反而像是客厅里的大象横亙在两人中间；在杂逐一清除的厅堂中，庞然大显得更加突兀地佇立着。

──各自的世界，究竟怎么样了？

在「『你过得如何？』、『你还好吗？』」的表象，背后是说不的复杂绪，也许刺探、也许嫉妒，但更多的是曖昧与不安，而这次不知为何，更多了期待…至少在我心里是如此；我真正想说的是──

「你我之间这段缘份究竟代表什么？」

「你打算继续跟他走去吗？」

「难我真的毫无机会？」

……

这些，我都问不、也不该问（或许吧），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想不想知答案…由于意识到这一，因此话题慢慢地无以为继、而静默的比例逐步攀升，最后只剩暄搅拌饮料时，冰块和玻璃杯的碰撞声，轻轻缀所剩无几的咖啡馀韵。

「你今天话比较少哦…」暄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窗外。

「有吗？」其实我倒是觉得今天暄的话比往常多。

「你在桥上时本来想跟我说什么？」

「呃…你先说，女士优先。」

「没关係，你先讲。」

我想起去年见面时，之所以毫无隔阂，主要还是归功于自己当时「名草有主」的分，让我得以躲在另一半的保护里侃侃而谈，而现今，我没和暄说的是，我和当时的女友分手了。

我很害怕失去这层保护，那让我觉得赤而羞惭，相较之，维持现状似乎是最保险的作法。

于是，我终于打破自己信守十二年的「忠实誓言」，对暄说了第一个谎：「没什么啦～只是想问你何时才要寄红炸弹给我，手脚太慢的话，就真的被我超车囉！」

暄静静地看着我，随后淡淡一笑：「后来居上，不错嘛！先恭喜你跟你女友了。」

我被暄这时的神语态得不明就里，只好顺着说：「还好啦！你呢？你那个时候想跟我说什么？」

暄半晌不声，等到开时居然是一句：「该走了啦！我们待太久了，礼拜还要上台分享新人工作报告，我简报都还没呢！」说完便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