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2/2)

“在我书房锁着呢，包着油纸，等你醒了我给你看。”嬴鸦鸦说。

“那我押的和红叶?”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玉未成就骤然又消沉去。

“我怎么开呢，”他喃喃，“你我的东西，你都付之一炬了。当着我的面断了我的念，我怎么开呢?”

这回到嬴鸦鸦发懵了：“什么付之一炬?”

“我不是看不到了吗?”嬴鸦鸦还拽着他的脸不松手，“我在你坟前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你就不能稍微跟我提两句让我猜一猜?什么叫不得已呀?你这条蠢蛇坏蛇着烤鹅翅膀的蛇告诉我什么叫不得已?”

“我们什么时候从梦里去?”

她手上稍微用了劲，他被拽脸拽得偏过，一脸无辜地任由嬴鸦鸦拉来拽去。

两人都不知那梦是何时结束的，天空辽远静寂，繁星如同锦衣上的珍珠般致地链接。嬴鸦鸦躺在玉未成边，漫无目的地问他些无聊的问题。

“你给我写了诗啊……所以，所以你还要我。”

“这是大事，”他小声，“若是你看了我那张脸，连着我这张脸也一起厌恶，那我与死了有什么分别?”

“看你表现，”嬴鸦鸦眨眨，“你要是再不张嘴说话，我就不要你了。你当我是谁?我可是故大公主的甥女，皇帝的妹妹，你惹我生气了，我就去养……”

“我看到了!”他声音抬一，“我为你画的像……”

被捧着脸的半蛇睁大了睛，随即别过去，耳尖泛起一淡淡的绯。“更可恨的是你就为了这事把我晾了三年!”她说，“你倒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你都不知这三年里了多少噩梦!”

他把翅膀和手臂一齐收拢起来抱住她，不要她继续说了。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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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确实是烧了。”嬴鸦鸦，并屈起手指敲在他额上，“裴纪堂，裴明府，您究竟是不是淡河的父母官呀?”

卷着她手腕的尾用了力气，把她的手凑到心来。“那焚香!”他的声音里带着发抖的希冀，“我给你的焚香……”

“哈哈，明天就去还俗。”

“三年了!那香过了三个雨季霉都得一指厚了，我不把它烧了还能怎么办?我在纸盆里烧的是这三年我写的悼亡诗!你都诈尸了我悼哪门亡!要不是把你坟扒了太费力气，我就连着你坟一起平了。”

“我也不知……”

“夹书里呢，前些天不小心差掉奏折里去，被我阿姊好一顿笑话。”

蛇不说话了，尾垂来缠住它，尾尖有得意地颤抖起来。

“学艺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