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闹剧(2/2)

“哟，这不是陈家的‘小夜莺’吗？怎么，刚来就碰上这么一‘英雄救’……哦不，‘人救男’的戏码？”  秦挽歌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火红的肩裙，卷发披散，腕间的铂金筹码挂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一个穿着最新季定、浑珠光宝气的年轻女正叉着腰，对着面前着素雅中式衫、气质宁静敛的青年尖声叫嚷，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对方脸上。她后跟着几个同样衣着光鲜、面不耐的男女，显然是她的跟班。

“可不嘛，”  秦挽歌嗤笑一声，纤纤玉指了地上那男人，“这货，也就骗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傻白甜，真金白银砸去，最后连人影都摸不着，哭都没地方哭去。”  语气里的鄙夷毫不掩饰，目光扫过那几个壮汉，带着嘲讽。

她饶有兴致地抱着手臂，看看地上梨带雨的男人，又看看那几个凶神恶煞的“追债人”，最后目光落在陈芊芊的脸上，红勾起玩味的弧度。她对陈芊芊的称呼，带着几分旧识的调侃，也隐着对陈家这位话事人的一丝说不清不明的“好”，尽她们之间并非全无龃龉。

“呸！少拿邵成压我！”  江莉莉骄横地打断他，“谁不知你们周家走了狗屎运，了个周无就犬升天？暴发就是暴发！懂不懂什么叫礼让？懂不懂什么叫规矩？”  她的话尖酸刻薄，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窃窃私语声嗡嗡响起。

“就是，周家以前算什么东西？”  “江家可是云城首富，这周家小门小的，是有不识抬举了……”  “也不能这么说，房间分确实有规矩……”  “规矩？规矩还不是看谁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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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远眉微蹙，脸上带着无奈而诚恳的歉意，声音温和却清晰：“江小，实在抱歉。房间分是主办方邵先生据各方况统筹安排的，并非我周家所能决定。您若是对房间不满意，可以联系酒店家或者邵先生协调更换，我们实在无权……”

瑞知秋的视线扫过青年腰间若隐若现的微型摄像，声音压低：“小，需要理掉吗？”

“喂！你这女人讲不讲理？房间是主办方分的！凭什么要我们让？还骂人暴发？我看你才是没教养的暴发！我舅舅是国家功臣，比你这只会钱的草包一百倍！”  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穿着运动服的少年从周远背后探，正是周家二老的心，周覃。他冲着江莉莉了个大大的鬼脸，吐着，满脸的不服气。

一场闹剧，活生香地上演在奢华的琉璃回廊。骄纵的云城首富之女，宁静敛却不善争辩的江南新贵，年轻气盛护短心切的少年，还有周围那些或鄙夷、或同、或纯粹看闹的窃窃私语。

“不必脏了我们的手。”她正绕开这滩浑，慵懒带着笑意的女声自侧响起：

秦挽歌看得津津有味，红边的笑意带着毫不掩饰的嘲，低声对陈芊芊：“瞧瞧，这就是‘新贵’和‘旧富’碰撞的火，多闹。周家那小，倒是有意思。”

三滥的“黑吃白”局都敢在光天化日上演，主办方的“随”，某程度上也是对自安保力量绝对自信的现，或者说，是对某些“小曲”的默许，只要不及真正的底线。

陈芊芊的目光淡淡扫过争执的中心，却在听到“周家”和隐约提及的“周无”时，神几不可察地变化了一瞬，她没有发表任何评论，温婉的面容上依旧挂着那抹事不关己的浅笑，旁垂落的手却勾着衣服的面料蜷了蜷，指节在裙摆上压几浅浅的褶痕。

“小杂，敢骂我？”  江莉莉扬手就要打，被周远死死拦住，他一把将周覃拉回后，低声呵斥：“小覃！不得无礼！”  又转向江莉莉，歉意更：“江小息怒，小孩不懂事，无遮拦。房间的事，我周家确实无法主，还请您……”

两人正说着，不远又传来一阵更为尖锐刺耳的喧哗，瞬间引了观景平台上所有人的目光。

“凭什么？！我江莉莉这么大，就没住过这么没品位的房间！这鎏金纸是上个世纪的款吧？还有那地毯，扎得我脚疼！一暴发的铜臭味！我就要住那间带空中园和私人泳池的房！你们周家让来怎么了？我们云城江家差你们那补偿吗？”

“无法主？我看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莉莉保养得宜的脸气得有些扭曲。

陈芊芊回以浅笑，“秦三小说笑了。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着实污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