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2/2)

没想到朝华收拾了铺盖住学馆，也不再去千步廊，一忙起来，两人五六天才能见一面，还不是在家中。

她抓了把炒瓜在后嗑，一边嗑一边往瓷碟里吐儿，吐了小半碟才发现举着瓷碟的不是竹，是四呆！

“再忙也就是这两个月而已。”

她抱着女儿皎皎在二楼栏杆边等爹，皎皎一认爹来，令姜赶抱着女儿，摇着女儿的小手，与丈夫隔着人群互望。

净尘师太：“要分，娘娘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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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是辛苦些，明岁招手先发考题，考中的再送来。”

裴忌的叹先还是“悔教夫婿觅封侯”，料想以后成婚也是“辜负香衾事早朝”。

待上京城桃杏盛放，芳枝满时，礼终于择定太医学馆开馆吉期。

朝华笑着对妹妹：“你不是说，你也想看天门开么，赶的罢。”

天阃便是天门。

最后她问朝华“城楼风景何如？”

两月之后就是婚期。

令舒活灵活现将这些写在信上，她到是打算上阵的，可大伯母大本没给她这个机会。

夫骑一现，杨氏变成只哑雀，一个字也说不来。

朝华中咬着糖糕，掏帕替他抹去角糖：“等选到女属官，让她们把活接过去，我就轻松些了。”

夜里再一起去，虽还不是夫妻，可比寻常夫妻一天里见的还多。

令舒的信写了好几页，她的回信只有一句。

朝华一个人忙不过来，不仅把甘棠带去，还把令舒也带来了。

裴忌颇为满意，还觉得成婚之后日会更。

净尘师太也早预料到了，给她们制定的课业就是从最基础的药理开始学起。

只有裴忌觉得不便，原来两人一起上朝一起值，午间不用吃廊，并肩到廊后街吃午膳。

还测试这些送来的医女们识不识字，这才发现好几个“医女”不会写字，只是认得几味草药。

“似天阃之开”。

容寅坐在容老夫人侧，这是他两年之中第一次迈容家。

令舒本以为祖母不会赞同，谁知祖母连问也没问，说是去学馆，就让她来了。

直到看见丈夫的走远了，容令姜回过神来。

姨娘每每告诉她女儿家多练针线就好，今日她才知，原来练针线也可以去太医学馆。

这二十六人学的会的还都参差不齐，有两个只是会治些风寒病痛就被州府送上京差。

容老夫人带着儿媳妇和孙女儿坐在里，远远望着穿官服的朝朝，令舒已经看过许多次，令惜却没见过，她目不转睛的望着。

就在集贤街上见，坐吃碗面都难，有时分吃块炸糖糕，有时就在街边买只烤红薯。

医女们一青布衣裙，竹结发簪，这是比照着太学的院服。一年四季，每季两，到了冬天还有冬衣厚袄发放。

开馆那日，集贤街两挤满了人。

两人明明官阶都不低，却连坐用饭的功夫都没有。

……

就像净尘师太原来预想的，没超过三十人，总共只有二十二人。

令舒跟甘棠一块，分发学馆医女们的院服，安排号舍，张贴课表。

偏偏大伯母此时：“这可真是，我们朝朝已经生得这般模样了，二人生的孩，想着也是人中龙凤啊。”

太后娘娘预设女官，预建女学，太医学馆虽是形，也得办得好。

这场戏别提多饭了。

“你读了这许多诗书，医书中的医理也颇通些，我这儿人手不足，你自然要来帮忙。”一句话就把令舒拉家门。

到时一个被窝里起来，一同上值，一日三餐都在一块，到晚上再回一个被窝去。

大令姜，原本没心思搅和这些，她的丈夫也要随军城。

朝华依旧站在净尘师太后，她还是那蓝绸官袍，等待接驾。

净尘师太譬如祭酒，朝华就是司业，二人都住学馆中，方便办开馆典礼。

二十二个人，还得分甲乙丙三个班教学，要办的事还多着呢。

今日太后驾临，跟王师凯旋那日一样，学馆附近的酒楼饭庄挤满了人。

太医学馆落成，典礼还未办，各州各府选送的医女早已经陆续住了学舍中。

太学的学生们俱都挤过孔庙，来看太医学馆招收的二十多个女医学生。

朝华略略思索，研墨提笔。

正对着太医学馆的那家酒楼二层的包间全被容家殷家定了。

这母女俩都笑眯眯看向杨氏，令姜：“二舅妈一直都替我们朝朝提着心，这您可总算放心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