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2/2)

“她是梅家娘的女儿。”

那女童大病初愈，又同颜衿说了许久的话，没多时便生了困意，到最后直接趴在颜衿上睡着了。

旋即颜衿并未对这个问题继续问去，而是突兀地与那女童说起典籍故事，故事生动有趣得，女童听得实在迷，一个故事说完了，便又央着颜衿继续说一个。

“若她真是梅氏的女儿，想必知晓不少事，起码她应该知……”说到这里夏凛立停住，他本想说如果漱真是梅家娘的女儿，那她便是那村庄灭门惨案的人证，然而夏凛忽又想起颜衿的遭遇，她不也是当年颜家被人截杀血案的人证吗？

“不用，对面等不了这么久的。”夏凛开答。

“我看了那偏屋，里面只是些放杂的地方。”大概是沉默太久，这样去恐怕会困倦，于是夏凛开试图引起颜衿和奉玉的注意力，“神官也不住那里面。”

一连说了好几个，颜衿这才清了清嗓，直自己故事实在是太多了，这一气说完女童也记不住，不如让她找了纸笔，颜衿来说她来记，这样哪怕颜衿走了，她也能随时翻来读一读。

“村里本来有一个教书先生的，受不住穷就走了，大家都在想着怎么吃穿，没有人去想这个，更不用说诅咒来了，大家都不知明天还能不能活，更没有人去想了。”女童垂首说着，手指绞着用麻绳代替的衣带，“而且我爹娘说姑娘家没必要读书，年纪到了就该嫁人了。”

“等——等漱好些，我会想办法问的。”颜衿仿佛清楚夏凛打算闭不谈的容，手指抚着女童的发，“只是她现在伤了嗓，怕是要些时间才行。”

“梅家娘死后，我一直在想她面指认我的理由是什么，”颜衿轻声开，“因为我当时曾经与她短短对视过一，她中并不恨我，可既然如何，为什么还要这样？如今见了漱，我好像知晓一些了。”

献祭一位年幼的童或者少女给娘娘，神奇的是，每次献祭后，村中的诅咒便会安宁许久，时间久了，大家自然就对其信不疑。

“你看他的样，岂是个愿意住在那些屋里的？”颜衿笑说着，随后将目光落在神像后方，看着这殿中布置，神像后面应该还有一些空间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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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中的诅咒到底是什么？”夏凛坐在门槛上看着女童，他从苗先生中听来的，此源早就被污染，可村里的人却仿佛半也察觉不到一般。

奉玉忍了许久，这才实在忍不住开问颜衿为什么执意要护这个女童，等了村再让官府来救难不行吗？

“什、什么意思？”

“这、这怎么会有人信呢？”

殿中明烛散着光，香烟缭绕，瞧着那婴儿手臂细的蜡烛，想来一直到白日也不用担心熄灭。

“你觉得梅家娘是被人威胁了？”

“村民们中的诅咒与什么娘娘半关系都没有，想来就是如苗先生所言的无二，是源遭到了污染。而那神官甚至都算不上什么江湖术士，连个样都不行，大概是用了什么坑蒙拐骗的把戏，编了个污土娘娘的谎话哄得村民们给他献财送宝。”颜衿开解释。

那女童想了想，便将自己看到的，村中众人受了诅咒的表现说与颜衿和夏凛听，  颜衿与夏凛对视一，两人自然清楚这本不是什么劳什诅咒。

“那我们就难这么在这里一直待到天亮吗？”奉玉问。

夏凛手掌颤了一，他自然知梅家娘是谁，也知梅家娘早已在陛面前而亡，连半让大理寺从她中知晓真相的机会也不给。

自己再这么继续问去，恐怕会让颜衿联想起过往，思来想去，夏凛还是选择闭嘴。

“我……我不知，我只知梅家娘是绝对不会丢她的孩们，”颜衿看着昏迷的漱，“无论如何，胁迫也好，自愿也好，漱都不应该会现在此才对。”

“他是住在外面？”奉玉问。

“家里人没有教你读书吗？”

女童听她这样说，顿时忸怩起来，许久这才吞吞吐吐：“我、我不会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