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假期第二章(3/3)

线说没什么，就钻回了包厢。

我依旧不懂，穿过过各各样的乘客往回走。过了大概三节车厢，我注意到后面有人拉我。我回看，是丁香着我的一衣角。她低着支支吾吾地说：“要不……你跟我凑活一算了……”

“可座的车票不就浪费了。”

丁香忽然间恼羞成怒，撂一句“随便你！”就转离开。

11

床铺太狭窄，两个人挤在一起几乎全都得贴住，我有些不自在，艰难地翻背对丁香。

已经是后半夜了，也许是躺着的缘故，车厢的摇晃格外明显，我看着窗外洒来的一月光，觉整个人像躺在湖中央的船里。“你坐过船么？”我没来由地这么问丁香。“坐过。”丁香回答，“离开家乡来到滨株市的时候。”丁香的声音给我的后脖颈带来一灼的温度。我扭了扭脖，又问她：“为什么来滨株市？”她说：“不知，只是想去一个远一的地方。”

丁香说有一年她死了，她没家了，也不知还能去哪里，就稀里糊涂来到了这里。

“你……对你好么？”

“好的，”她顿了顿，“毕竟除了她也没人愿意养我。”

我的心很复杂，因为在听丁香这么说之前，我对那位老人的印象一直不太好。我刻记得有一次丁香在外面走丢，而那位老人一直没去寻找，那时我放学刚回家，照旧撂书包去找丁香。“丁香去玩了还没回来。”丁香她这么回答我。后来我才从我大姑妈那里听说丁香是在集市上走丢了，恰好被一个同村碰见，这才一并带回来。

“她真是狠心，”我姑妈这么说着，“那好歹也是她儿的亲骨，说丢就丢了。”

“丢”这个字我一般只会跟垃圾一起搭，因此这么形容丁香的时候，让我受到了一烈的恐惧。“姑妈，我能不能把丁香带到我们家来？”年幼的我在恐惧的驱使这么说着。我自然被我大姑妈骂了，她说我神经病，说带回来谁养之类的。

“我养啊！”我喊着。

“养个！再说了，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爸妈都不要你了，你还想着养别人！”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