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这两个字邓放说的不重,听在耳朵里仍不可避免地让我心里涌起一阵不好意思。
几次现场记录的过程中,张队虽然严格,但人却是面冷心的,这不必谁说我也受得到。跟随这位张队的,除了“严父教员”的名号,还有一段和老婆跑十多年的佳话。
这样的心意对于张和试飞队都再自然不过,可降临到我这里却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走廊上有扇窗没有关,我正巧站在这扇窗的风,手被的有些泛冷,我意识地握了握拳。
我说了声抱歉,为我刚才的明哲保,也为我昨晚的飞远遁。
邓放的神不像刚才那么冷了,但还带着些许的执拗。
或许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别人趋之若鹜的,我却避之若浼,可我这次没法坦诚我的懦弱,我不想成为在里自愿受苦的人。
“这个周六我要回家,不是我有意不去,你代我给张队说声抱歉吧。”
邓放没再持,刚才的那番解释已是他对我的耐心极限。
“知了。”
邓放走后,我在走廊又站了几分钟,去厕所洗了个手才回到办公室。
果不其然,宋争争一看到我来脸就变得十分难看。
其余几个同事也是面面相觑,仿佛之前那般闹的讨论都是假象。
我没说话,也没看谁,专心看着电脑打字。事的发展方向谁也难料,我能的也只有控制好我能控制的。
但我没料到的是,宋争争哭了。
回来没多久就要到班的时间,几个同事陆陆续续开始上厕所、借东西,很快走的没了人影。我还在专心敲着键盘,办公室里忽然传隐隐的啜泣声,我不由得寻着声音看过去。
宋争争埋在臂弯里,肩膀动着,啜泣声逐渐变大。
我看了会,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不该说。
正准备继续打字,宋争争却突然抬起了,泪朦胧地瞪着我。
“看什么!卫戎!你现在满意了是不是!”
我一雾:“你想说什么?”
“卫戎!你知不知我最讨厌你永远都是这副事不关己挂起的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明明认识邓放,为什么还说不认识!你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看我在办公室里丢人,你就想看我的笑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