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有,一题都没答。
咚咚咚,三声。
好准备,前,想到什么,又倏然后退。
并且他们其实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玩了,并不能达到老师所说的“他应该会听你的”的效果,也不过是一阵徒劳罢了。
许是裴时璟的忽然现,让张老师这个班主任看到了一希望的曙光,所以又托他对面的英语课代表,也就是阮嘉梨,时间和力,去劝一劝他。
裴时璟依旧缺席各类大大小小的考试,缺席竞赛,缺席期末,缺席平日里上课。
“不想天天来上课是可以的,但是书不能不读啊。”张老师叹着气,“他这样的苗,就这样辍学……实在太可惜了。”
声控灯都在这一阵动静里来回亮了好几次。
“……”
最后拿着那张卷踏办公室的时候,阮嘉梨还有茫然。
阮嘉梨盯着那个自己一笔一画写的“裴时璟”三个字,良久,收回视线,看着地面,“嗯,张老师您说。”
张老师不知从哪里听说她和裴时璟是对门,托她把这张试卷带过去,再务必让她劝一劝他。
前,后退。
“吱呀”一声。
好几秒后,她终于咬牙,屈起手指,敲了敲门。
连名字都是阮嘉梨帮他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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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
学校里老师对于天才的陨落当然过努力,约裴时璟谈话、给家打电话、思想工作,甚至家访,但等到一切都过去后,依旧无事发生。
除了那朵义不明的。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敲门声落还不到五秒——
一阵风过前,耳边发梢拂动。
渐渐的,老师们也就不再努力了,每次提到他,总是化为一声的叹息,然后转移掉话题。
防盗门厚重,冰凉。
阮嘉梨迅速收回手,攥住试卷边缘,想着,要是一分钟不开门,她就立刻转回家,不再这场无谓的努力中。
毕竟裴时璟百分之八十的几率都不在家。
“嘉梨,你们从小一起玩到大是吗?你们是同龄人,你再劝劝他吧,他应该会听你的。”
前,又后退。
于是阮嘉梨站在楼梯间,背着书包,背对着自己家的门,在另一扇门前踌躇,手里拿着那张卷,徘徊不前。
阮嘉梨垂着,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