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罗放(2/2)

拿了瓶回来，拧开瓶盖递过去，由着她小小喝了半瓶，才又一次问起了刚才的问题：你家里人的电话有没有？这里不是待的地方，联系他们来接你回去吧。

季殷表短暂僵了一，片刻后眨眨，表平静：不好意思我不睡粉的。

女孩的声音细若蚊呐：能不能……把我包里的手机给我。

脸分明还是第一见时的那张邻家妹妹的脸，现被一沾染，简直要成了勾魂摄魄的女妖了。

没问题，不过你打算嘛？找朋友接你？叫车？约炮？

被这么一接话，女孩显然更加局促，双开合几，最终从咙里艰难挤细若蚊鸣的两个字：上……床……

我……呃……女孩仍旧低着，语气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心虚：前段时间和男朋友分手了……但是……有些不对……去看医生……呃……那个……医生说我有……瘾……

这话却好像刺到了女孩的哪神经似的，激得她打了个机灵，手里的瓶都差掉浴缸里，一颗瞬间摇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不能让他们知。

房间里顿时寂静得掉针都能听见。

接着就是因为心虚而有意扬了声音一连串报菜名似的找补，其中的局促，尴尬，崩溃，简直溢于言表。

女孩回答得脆：罗放。绽放的放。

我也不想相信的……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但是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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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我……女孩的脸又渐渐笼上一层红：你……能不能……和我……

话音落，女孩蓦然抬起，很委屈地回望俯视自己的季殷，一双漂亮的桃蓄满了泪，嘴也被咬得微，浑衣服被沾后成了半透明的质，淋淋地贴在上，就同颊边蜿蜒的发一样。

哈哈哈是啊是啊我提这样的要求真是太失礼了真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哈哈哈今天谢您的援手希望A队季后赛顺利哈哈哈我刚才说的话请忘掉吧真的求您了谢谢。

我真的受不了了。

季殷哑然，转念一想也是，看这她一副乖小孩的样，想必平时家里人得极严，是不该来这地方的，当沉片刻又：那你就先在这待着，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看你现在应该能自理了，我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了。

季殷本也就是顺揶揄一，最后那两个字说后第一反应甚至是反思自己近墨者黑，被朋友带成了嘴上没溜的样，但当女孩只是久久沉默并不反驳，他终于察觉了不对，两好看的眉登时拧在了一起：你今晚是非要和哪个男人上床不可么？

声调越来越低，声音也越发地上了颤，隐隐伴着哭腔。

一瞬间心天人战过后，他的结动了动，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还有什么事？本以为是举手之劳的事横生许多波折，季殷心里已经有些不耐了，但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还是问了一句。

女孩的神立时又添慌：别——

季殷瞧着她这样有趣，那不耐烦登时散去了不少，也接着她的话：和你……

季殷被她逗得几乎要笑声来，整张脸冰消雪，好在女孩低着完全没看到这一幕，他才有余裕将角的弧度压了又压，恢复声线的平静，问：还有什么别的事么？

季殷觉得的嗓有些涩，不，是涩得要命，心中同时不免升起些杂七杂八的念来——自己把人救了来，再任她随便找个人上了床？这算什么事？约炮件上能有什么好人？

得到这样的回答，女孩的表当然也就凝结在了脸上，颈项旋即缓缓调整了一个角度，直将视线投在面上，勉维持着声线的平静：是呀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