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摧毁欲(2/2)

“什么也瞒不过你。”张祯肯定了秦樟的猜测，“还记得那个老劳斯·海登带回来的孩吗？我查到了一些信息，这个孩是他和一个冷冻人生的。”

光脑不合时宜地提醒有声讯拨，秦樟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接通了声讯。

“我还以为你在陪那个钢琴家。”

“告诉劳瑞吧，他也该有些取心了，不然我们是时候考虑换个新朋友了。”

秦樟纳罕：“老劳斯·海登的面，维颂列达居然也敢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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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钢琴家没有心血来闹上那一场的话，的确是无所谓。对于他那人，孩的生母是冷冻人并不是大问题。但是——”

“那么，就算没有这个孩，也很容易会有别的孩。”

他向秦琴撒了一个微不足的谎。他其实没有兴趣折磨那些虫豸，秦樟只迷恋摧毁完的、巧的事，只有它们才有他付力的价值。

声讯那的张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张祯“啧”了一声，多年相的默契让秦樟知他绝对还摇了摇，一副非常虚伪的同状。

黑发黑的女人在致的舞台上灿烂的笑容，聚光灯，她的肌肤犹如初雪般莹白。影像的乐不是从她纤纤十指泻来的琴声，就是如同雷鸣般的掌声。目光总是追随着她，如此完无瑕，如此不可攀。

“好吧，秦樟，对你少得可怜的朋友宽容些。劳瑞虽然不是个聪明人，但他对朋友还是相当慷慨贴的，他过去没少帮你的忙。”

“维颂列达或许要卖老劳斯·海登的面，但这事是大帝直接的令，大帝会看谁的面？没有不由分说地拉去一块斩了，都算是大帝仁慈。”张祯笑。

秦樟的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桌面，片刻的思量后，他微笑着开：

“我亲的朋友，同呼共命运的手足——”

“那个孩的生母也跟着去参加了游行示威，她还是闹的最凶的几个之一，当场被捕。维颂列达几乎是前脚把她逮去，后脚就去了老劳斯·海登那儿，把那个孩登记在册了。”

“但他只把孩带回来了，孩生母是谁也无所谓了吧？”秦樟不以为然。

“把孩登记在册是什么说法？你之前不是说他年纪很小吗？”

古怪的是，他接通之后，声讯那边却毫无声响，异常安静。秦樟看了看光脑上显示的声讯对象，了额角：

“很难说。不过以我的猜测，可能是要把这批闹事者的孩监起来，既好以此控制闹事者，又能行‘行之有效’的‘教育’。”

房间里充斥着各形状的浮窗，容各异，主角却只有一个。

“和老劳斯·海登有关？”

“如果只是这样，你完全可以告诉劳瑞，反而能解了他最近的烦心事。”秦樟嗤笑一声，“说真的，我觉得想看到劳瑞自己解决这件事，博回老劳斯·海登的心什么的，都不如寄希望于他能自己创一番家业。”

秦樟把暂停的浮窗关掉，有些不耐烦地：“说正事，你找我什么事？”

他笑了笑，把所有的浮窗都关掉，只留这一幅，欧杜赫的香气从酒杯里袅袅婷婷地飘来，他漫不经心地呷了一。

手边的那瓶欧杜赫已经喝掉了一半，秦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继续欣赏着那些未受侵扰的秦琴。

秦樟的心思全然不在酒上，他没记住这一酒的滋味，他在想那个聚光灯的女人的滋味。

“问题在于老劳斯·海登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更在乎那个孩，他动用了非常多的人脉，想要把这个孩留来。我有一个在政府工作的熟人，他告诉我，老劳斯·海登已经为了那个孩跑过去三次了。”

秦樟尽地欣赏着地球时代的秦琴。每每把过去耀明媚的她和如今虚弱苍白的她相联系，他的心总会不自觉地加速。他无法想象当他真的折断这把“琴”时，将会有多么愉悦快意。

“不是我的事，是劳瑞的。哦，劳瑞现在应该还不知，所以我想先问问你的意见，再决定要不要透给他。”

其中画幅最大、影像最清晰的浮窗里的秦琴，委地的裙上落着晶莹的霜，她神毅，呼言语间升腾朦胧的白汽：

“张祯，什么事？”

张祯又：

“无论那个孩是否能留来，劳瑞的位置都非常不稳了。一是维颂列达不可能圈养这群孩一辈，二是我认为老劳斯·海登很可能对劳瑞失望透，他筹划着把他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