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歌（2）(2/2)

回，还是那个人，撵都撵不跑的憨瓜。

几近撕裂的痛楚遍蔓延，虚幻又真实，她受不住了，只好抱蹲。她大是用这样的方式度过了她的幼年时期。

起先没反应过来，待她察觉廊一双木屐都不见了方意识到不对劲。

赤脚奔家门，人来人往，哪里还有憨瓜的影。

拉开纸门朝外探，没看到松雪野。真冬继续步向缘廊，仍未见着那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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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多嘴碎，野先抱回真冬，复闭门将嘈杂隔绝于外。

脑袋一歪，松雪野面疑惑：“你饭给我吃，我给你刷锅呢。”

拍拍脯，真冬安抚好隐隐作痛的心。这是她最擅的，比画枕绘擅多了。

她脚麻了，心安理得地栽松雪野的臂弯间。

谁也没那个义务责任惯着她的古怪脾气，松雪野也不例外。

这样对她来说是最安全的，一切或神的痛苦都打不倒她。

可她是懂的，很懂。那要说来了，松雪真冬岂不尴尬得要一撞死？

“原是如此，我明白了。初鲣是很味，冬冬，见着有卖的我就买给你吃，好吗？”

“冬冬，你一哭，我心都要碎掉了。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跟我说，我不必再为你开法会了，我有的是钱，钱袋鼓的，冬冬，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不让她碰，真冬坐正了，“没事，蚂蚁没欺负我，我好得很。”

睁，真冬听清了后的话。

“野！”

松雪野倘不懂何为何为意，你跟她一诉恋慕的后果最多是“我也喜你！冬冬!”同鸭讲后该怎么就怎么，问题不大。

“那你为何哭？你不说，我这脑又哪里得知。”

“别人都吃上初鲣了，就我还没吃上！”腮泪一揩，真冬信胡诌。

“当心！”

远方，似有谁为她无疾而终的恋慕唱着快的歌。

“也好，走了也好……”

心脏得好快好大声，她慌了神。

“你是我的冬冬，仅此而已。”

一朵两朵，芳依旧开在她心上，于微风中轻摇慢曳。

“冬冬……？”

“哪来的值不值得，我笨，没算过也算不清楚。”

偷瞟那张坦天真的脸，真冬低去。

野竟也不当个玩笑话，反而面凝重。

此话分量如何，真冬掂测不。

“我之于你，究竟算什么人，值得你为我到这地步。”

不好再说什么，冬冬以作应答。

“你没走。”

是她大吼大叫失了态，也是她手搡人，搡一个全无过错的松雪野。

可如今你看松雪野何止是开了窍，那痴醉于的神态悉皆瞧在了近视里，痛在了胆小鬼的心上呀。

“怎么哭了，蚂蚁欺负你了吗？”

与真冬并肩而坐，野遐观满芳。

可是再如何努力说服自己想开些，她腔里快速动的心却难以平静。

一时不明喜或忧，真冬且装个无事人起。

“冬冬你在外什么？看蚂蚁搬家吗？”

以为是幻听，真冬并未抬首，她仍抱捂耳，静待风暴般的悲哀席卷过全。风暴过去了，她就安全了，不痛了。

松雪野笑得自在且清，笑完了又来给你揩脸。

但与此同时，真冬亦确信了一，那就是她几度克制住告白的冲动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