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云鬓裁新绿(2/4)

“嗯！”贵妇轻轻了一，就转向永嘉，问：“请问姑娘贵姓芳名？”

“没时间再想去了！”永嘉振作起来，开朗笑：“我们得赶快回去货、赶工，要在初十之前准备好六十匹绢，送去曹将军府！”

“你确实有江南女的秀丽！”贵妇讚，又问：“你家何时搬到汴京来的？染坊开了多久了？”

贵妇对荇儿了一，就转回脸，面向永嘉，开说：“李姑娘，冒昧请你过来一叙，是因为看到你上的衣裳，顏非常清新别緻，好像从未见过。请问是在哪儿买的料？”

“噢，差忘了！”贵妇菀尔一笑，轻松说：“你不是本地人，也许不晓得曹将军府。可你雇的送货车夫不是谁，一定都会认得！”

“是呀！”曹夫人笑瞇瞇答，又指向背上的少年公，介绍：“那是我的次，名叫曹珝。今天早晨我特地叫他跟我一来烧香，因为听说，他的未婚妻了痘，所以，我们母俩来祈福。”

“敝姓李，单名恬，恬静的恬。”永嘉答，又指向斜后方的荇儿，说：“这是荇儿。”

永嘉与荇儿都猜：这两位一定是某个大人家的一对母。

“曹将军？您，您是曹将军夫人？”永嘉猛吃了一惊，怔怔问。

荇儿连忙行个屈礼，同时说：“荇儿见过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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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作全神贯注的神，表示正在洗耳恭听。

曹夫人话起了家常，津津乐，浑然没注意到永嘉脸的改变。这倒让永嘉暗自松了一气。

“哦？”贵妇略显吃惊，讶然问：“李姑娘家是开染坊的？看姑娘气质众，原本还以为是达官世家的千金小呢！听姑娘的音，不像本地人，可是南方来的？”

背上的少年公此刻位于永嘉侧后方，不在永嘉视线范围。永嘉浑然不觉，自己正被他一双炯亮的睛注视着。

曹夫人接去说：“说来有趣，珝儿的未婚妻今年才十岁，是四王爷的女儿，指腹为婚的，比珝儿小了八岁。要等将来郡主及笄之后，才能谈何时过门。现在看他们两人，当然是觉得相差很多，不过将来大了就不会了。女人老得快哪！我比曹将军小三岁，却总得要留心保养，唯恐比他见老。这样说来，差八岁才好呢！”

簇拥着一位衣饰华丽的中年贵妇，旁边还有一名剑眉星目的少年公，量约有后世公制的一米七六，型清瘦，颇显瀟洒。

当中年贵妇准备要上轿，永嘉才想起来问：“请问夫人，订的六十匹绢要送到哪儿去？”

永嘉与荇儿回到天染坊之后，要求雇工们全力以赴。结果，初七上午就完成了送货。永嘉坐在店铺柜台后面，等着运货的伙计与车夫回

永嘉一听，立刻喜上眉稍，赶答：“这是恬恬自家开的染坊染的料！”

“是！恬恬来自江南。”永嘉简答。

中年贵妇看永嘉收了银，就吩咐轿夫起轿。同时，她旁的少年公走去解开绑在树上的绳，接着轻快一跃，跨上了。

目送曹夫人乘轿与曹二公骑远去之后，永嘉才叹：“曹彬灭了我们唐国，他的夫人却救了我们的染坊！这算是冥冥中怎样的一因缘呢？”

“回夫人，”永嘉谨慎答：“恬恬是去年才到汴京来的。因为父母早逝，恬恬必须自力更生，就靠家中遗產开了一所染坊。”

永嘉与荇儿听了，连忙谢，觉有如久旱逢甘霖。当然，永嘉也难免伤：十两银，从前在唐国皇中，本不会多看一，而如今，却成了一笔大数目，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小鹃走到那中年贵妇面前，屈行礼：“夫人，小鹃把您要见的两位姑娘带来了。”

贵妇说着，就转向小鹃，吩咐：“小鹃，你先拿十两银给李姑娘，算作订金！”

“或许，老天爷是想让曹将军补偿公主吧！”荇儿也有而发。

“原来你是单一人！”贵妇不由得了同，温婉说：“你父母在世的时候，还没来得及为你订亲是吧？一个姑娘家单独生活，真不容易！正好我家人多，需要大批布料衣裳。从今以后，我们就固定向你的染坊买布好了。你每个月初十之前，差人给我们送六十匹绢来，红、黄、蓝、绿、紫、黑各十匹，其中绿的，要有三匹是你今天上这绿！要是每顏都染得好，我再多帮你介绍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