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旧时游上苑(2/3)

周薇不但脸小，骨架也特别窄。因此，她虽然仅仅只有后世公制的一五零公分，却好比纤小的越南姑娘那样，一也不显矮。尤其倘若只是单独看她，反而颇显细，像个还在发育中的十一二岁女孩。

此时此刻，永嘉就是看到周薇独自一个人，趁夜人静，悄悄溜卧房。永嘉随后跟了上去。

永嘉一就看来了，皇兄有心不在焉。皇兄在想什么？难是周薇？永嘉暗自愤然揣测着，脸上却不动声，照常向皇兄皇嫂请安。毕竟，她生于廷，固然还是个孩，却已经学会了在皇帝面前喜怒不形于，无论皇帝是她父亲或哥哥。

后来，“甜”字改成了“恬”，只因为她是公主，她的父皇认为该用“恬静”的“恬”字才比较合乎份。从此，李恬就成了她的姓名，而公主封地名称永嘉则被用来作为她的表字。

皇兄写什么给周薇？永嘉怔怔想着，完全忘了摘薄荷叶。幸好荇儿已经採了不少，装满了一小篮。

永嘉被夸得脸红了起来。她喜听皇嫂这样称呼她的名。皇嫂温柔唤的“恬”字听起来，就是比别人所呼喊的都甜。

事实上，永嘉的名最初就是“甜甜”，取自于她特别讨喜的笑容。原来，在永嘉刚生之时，颇姿的她母亲瞧她脸型虽窄，却并非标准的瓜脸或鹅脸，而像是当代人士并不认识的英文u字形，再看她上厚度相近，也不如上较薄的菱角形好看，以致她母亲未免有失望。所幸，她母亲很快发现，只要这孩一笑起来，上稍微嫌厚的缺就不见了，只显得非常甜！于是，不再挑剔的女母亲开始喊她“甜甜”，这个名就慢慢叫开了。

“三年后，要是六嫂还在，一定给你办一个最隆重的及笄礼！”周皇后苍白的倒五角形脸上展开了微笑，中气不足的声音温存说。

就在永嘉回想所听说过的自己名由来之际，她的皇兄凑趣笑：“可不是大了？再过三年就要及笄了！”

皇兄好虚假！永嘉不知为何这样想，只觉得自己在皇兄皇嫂面前再也待不去了。她匆匆告退离去。

隔就是周薇的卧房。这些年来，每次周薇，太后都叫她睡在永嘉公主寝的客房，表示两个女孩年纪只差三岁，一定玩得来。虽然这一年周薇及笄，该算是成年了，太后却仍把她当小孩，也许是因为周薇的个只比永嘉一小截而已，相差不到后世公制的五公分，周薇的小脸也还像个女童模样。

“薇，你上哪去？”永嘉故作天真状问。

后来到了黄昏时分，永嘉就让荇儿端着一壶薄荷茶，带着荇儿走皇后寝。恰巧遇上皇帝李煜坐在床沿，正在餵周皇后吃荷叶肝粥。

不过，永嘉依然认定：皇兄这笑意应当只给皇嫂，不该给别人，即使是得最像皇嫂的人！

永嘉一听，脑海中竟然立刻浮现了刚刚及笄的周薇！这个突来的联想，使得永嘉甚烦闷。以她的年龄而言，这是过度早熟的一受，她不太理解是怎么回事，唯有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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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皇后一听永嘉说明来意，就欣笑：“恬恬这么用心！真是大了，越来越懂事了！”

“三年后你当然还在！”皇帝李煜连忙说：“千万别胡思想！”

正在永嘉看不去，嘟起嘴之时，池心亭的太后缓缓站起来，准备摆驾回了。皇帝李煜赶也站了起来，跟在太后后走。他后面跟着周薇。女们除了扶着太后的那一个以外，都排在最后。一行人走了八角亭，踏上跨池曲桥的时候，永嘉瞅见她的皇兄握拳向后摆了一摆，周薇就趋向前，把皇帝过去的一张纸条接住了。

该用晚膳的时候，她什么也吃不。该上床的时候，她也不想睡。她留心听着隔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