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复苏的悸动(2/2)

所有的可能沿路展开，他只要选择，几乎就能看到可能的末端会开什么样的朵。

既然是上天给的机会，那便抓住吧。不论结果如何，再坏，也不过就是重新走上岔路吧。

很多很多的疑问，他都想要清楚。

“因为你在过一离我又远又近的人生，别人的生活我都能想象到一个大概的模样，可唯独是你，我无法预测。对于我而言，你充满了引力。”

她就像他心的一颗瘤，生得太早又太贴近，彻底除掉需要耗费好大力气。

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对方的底。

还被女友怒骂“变态”。

他为着自己的傲慢而歉疚，也更加好奇另一他想象不到的人生。所以每每想到孟惠予，他都发自心地产生好奇，她是过着什么样的人生？她是怎样过着现在的人生。而知了之后，又开始想象，她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心......

其实这不算什么的，有的人就是会一辈都活在心里的。

她隔着他不过四五步的距离，打量起那个被夕包裹着的他，穿着宽大T恤和家居休闲，发上滴着滴的他。思绪翻转，最后化成嫣然一笑。

他叹，她好像是个引，即便社会生活已经把他打磨得辱不惊，可一遇见她，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冲动和意气都再度生发来。他压不住，也不愿意特意去压。

他想着，时间终有一天会风化他对她所有的印象。

他说，她是他见过最神秘的人，是和周围的人都不一样的人。孟惠予问他，这是不是在说自己是个异类。程述赶摇了摇，重新解释。

他打着哈哈糊过去，心底却跟明镜似的，他知，自己又想起了孟惠予。

“我承认，孟惠予，我承认。我对你有所企图。”

“所以你说为什么是你，我很难给确切的答案，只能说你对我而言与众不同，充满着引力。与康念慈面对实验对象不一样，我面对你，不是要去计算不是要准测量，只是想要了解你，想要明白你，更想要真正地，走近你。”

这几乎在经历之前就能细化成一个个场景的人生，他走得笃定又有些枯燥，他以为全世界都是这样。直到发现，他所拥有的一切是命运的眷顾。

对于有些人，能够不被大的痛苦所包围，活成一个平平无奇的模样，已经是莫大的奢望。

“那——我们就试试看吧。”

孟惠予觉得他这样不经意间的神态有些可，笑弯了，走近两步又重复一遍。“试试看吧。”

他安着自己，他不过是在人海里找到了她，又不得不把她归还到人海中。

可没想到，这次，差错的，他又遇见了她。

他说得定，后半句更是带着明显的期待与笑意。孟惠予听到他的突然告白，呆愣一瞬，然后无声地笑了。

程述想了想，认真地组织起语言来。

回溯起来，他的人生是一望到底的康庄大，路上最大的阻碍是不经意飞崩起来的小石。

欣喜代替错愕，在将临的夜幕，晚风风他的半的发，手可得距离间，他们相视而立，她笑着，笑里盛着他藏匿多年后散发来的光。

“为什么是我？”她轻轻开了。

程述微抿着嘴，从影中抬起来，了的额前碎发半遮挡着他的睛，却没能阻断他的声音。

终于还是这样致命的问题，程述在以往的恋也被不止一次地询问过这样的问题。答案大同小异，你很漂亮、你很可、你很善良……然而这些答案说给孟惠予，他却觉得不过准。

因为始终留有遗憾，便难以释怀。过去了这么时间，他连她的脸都不记得了，记住的，只有那双楚楚可怜的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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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轻柔，从窗那边轻柔地来，稳稳地降落在孟惠予的心上。

“哪里不一样？”孟惠予没有放弃追问。

她望着他，对上那双明显有些错愕的睛。

好奇心是的源，只要你对某个人产生了厚的好奇心，也就步了的漩涡。程述自认为冷静自持，结果也没能逃过这样的定律。

想了好一会儿，他吐一句：“你很不一样。”